说什么。
戏台之上,戏子们正在唱的是《牡丹亭》,咿咿呀呀的。
往日里白鹤和江听白听到这些戏码,虽不说有多喜爱,但也绝对是赏心悦目,略有兴致。
但不知为何,今日再听到,只觉得越听越恼,心底一股莫名的烦躁,蒸腾的快要将人融化掉一般。
白鹤总是会忍不住回想起,落玉轩内那别致而又新奇的曲调以及舞蹈。
“我说太子殿下,这些戏你平时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吧,你就不觉得腻歪?
咱能不能换换口味?”
白鹤略带嫌弃的吐槽,让江听白一双剑眉,顿时拧了拧。
行云等人站在一旁,只觉得头疼。
从前他们以为,放眼整个大周国,也就只有和江听白从小一起长大的白鹤,敢用如此态度和语气同江听白说话。
但两日前,见识过落玉轩内的冷月和夜九宸之后,行云等人就知道,自己错了。
所以现在再看白鹤这幅模样,他们就总是忍不住能够回想起当日,冷月将江听白的性命都扼在手中的情形。
这简直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耻辱。
“你想怎么样?”
江听白虽然之前没说,但和白鹤的想法也相差无几,所以此时白鹤这么一开口,他便顿时挥手,让台上的戏子退下去。
戏曲声停止,江听白便忍不住朝着白鹤询问了一句。
白鹤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瞪大眼睛,两眼发亮的将身子往江听白身边凑了凑。
“我听说,落玉轩内最近在演着一出叫什么《白蛇传》的戏码,不如我们去看看?”
江听白一猜,白鹤今天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认识这么多年,不夸张的说,白鹤一尥蹶子能跑几米,江听白都能猜出来个大概。
所以——
“你这是因为没有弄到落玉轩的牌子,进不去心里又惦记着,所以才想着从我这里下手吧?”
被拆穿的白鹤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是啊,你不知道,落玉轩的牌子简直太难弄了。
也不知道那个冷月到底是什么想法,既然打开门做生意,为什么还要弄下什么一天只接待十个人的破规定?
她不缺钱么?”
江听白不着痕迹的淡然一笑。
“确实不缺。”
“不缺钱做什么生意?”
白鹤完全理解不了,冷月这种做法。而江听白却是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轻飘飘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她心情好吧、。”
白鹤:“???”
什么玩应,乱七八糟的。
果然,奇葩只能跟奇葩做朋友。
也就只有江听白这样肚子里弯弯绕绕,九曲十八弯的人,才会认识那个叫什么冷月的。
“喂,你不是说你认识她么,不如你带我去走个后门?”
“这个后门,我帮你走不了。”
江听白回答的毫不犹豫,白鹤却不乐意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
说话间,江听白已然起身,行云等人见状,立刻上前将银色的狐裘披风披在了江听白的身上。
白色的狐裘毛趁的他一张白皙精致的阳光面容,愈发柔美。
“走吧。”
没有回答白鹤的问题,江听白只是慵懒的回应了一句,便提步朝外走。
白鹤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连忙跟了上去。
“上哪啊?”
“你不是要去落玉轩么?”
“……”
白鹤觉得,总有一天,自己的脑袋要被江听白彻底搅乱。
“可你不是说,这个后门你帮我走不了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