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直视下方这些大盛将士。
他连滚带爬在城墙上连连后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些鄙夷的目光似的。
骆光清也懒得为慕祐景这种软骨头浪费时间,挥臂下令:“攻城!”
那些大盛的士兵们在方才的呼喊中被鼓舞了士气,一个个神采焕发,那沉甸甸的攻城槌再一次朝城门撞去。
“咚!”
又是一阵巨响,这一次,城门被撞开了!
那些大盛士兵们如洪水般冲进了舜桦城,城内的怀人士兵与百姓们慌了,七嘴八舌地叫着、跑着:
“大盛人打进来了!”
“快逃啊!”
“逃兵必杀!”
“……”
舜桦城乱成了一锅粥,彻底乱了。
相比下,大盛的士兵们是那么井然有序,锐气十足,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武器,一边喊着:“降者不杀!”
以大盛话说一遍,再以怀语说一遍。
舜桦城的沦陷已经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定局,饶是慕祐景蓄意抹黑了自己的脸,混在溃逃的怀兵和百姓们中间,他还是被大盛的士兵拿住了,被押到了骆光清的马前。
跨坐在一匹黑马的骆光清居高临下地望着慕祐景,唇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
“哎呦,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啊!”
“殿下不是成了女王的王夫吗?!怎么混成这样?!”
“莫非,女王逃跑都没带上殿下?看来殿下这王夫好像不太得宠的样子。”
骆光清的这番话再次引来周围的那些大盛士兵们一片轰然大笑。
慕祐景真恨不得挖个地动钻进去,僵立原地,头根本就抬不起来了。
骆光清嘴角翘得更高,故意斥道:“都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去把苏娜抓回来!”
他的眼底难掩调侃的笑意。
他身旁的这些将士都是他的亲兵,自是明白他的心意。
“是,骆总兵!”
一众大盛士兵齐声应命,然后训练有素地散开。
次日一早,等到舜桦城上下尽皆归服时,苏娜也被擒住可。苏娜和慕祐景作为战利品,先行被押送回了大越城,骆光清还要留在舜桦城继续处理后续事宜。
二月初六,当苏娜的囚车进大越城的时候,所有的部族族长都派了人去城门口围观。
当确认囚车里的人确实是苏娜后,这些部族族长纷纷跑去岑隐那里示好,几乎是争先恐后地表起了忠心来:
“岑督主,我们是真心归顺大……朝廷的!”
“没错,吾等绝无二心,对朝廷是忠心耿耿。”
“岑督主,以后朝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吾等决不推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这一幕罗其昉自是看在眼里的,再一次赞叹岑隐的手段。从此以后,这些部族族长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心了。
这些部族族长退下后,岑隐就吩咐罗其昉派人把包括苏娜与慕祐景在内的一众人犯押回京城,并为骆光清准备庆功宴。
三月初一,一众人犯就抵达了京城,慕炎下令三司会审,根本就没见苏娜与慕祐景。
三月初三,由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主审此案,定为谋逆罪,主犯苏娜和慕祐景等一众主犯被三司判了斩立决,慕炎当天就批了这道折子。
这件事关注的人太多了,消息一下就传开了。
那些朝臣在背后难免也会悄悄地议论几句,有人心里多少觉得,慕祐景好歹是宗室,是新帝的堂弟,判斩立决太过了,但慕炎登基这一年多来,威严渐重,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两句,根本就没人敢在金銮殿上提。
当天牢中的慕祐知道这个判决后,吓到了,他以为他最多也就是跟上次一样判个流放岭南,却没想到等来的竟然会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