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有成悠悠地醒来,后背有些疼,脸上有点发痒,伴随微微的刺痛。 他睁开眼,占据他视野的却是笔直的、粗壮的、欲刺破苍穹的树干。他&;quot;咦&;quot;了一声,双手在身上上上下下摸索了一会儿。手触摸到吊在胸口的布满沟壑的圆球,才惊讶道:&;quot;难道我没死?&;quot; 自打骆有成记事起,这颗圆球就一直跟着他。独眼老爹说这玩意叫核桃,从前多得很,不值钱。但老爹又让他好好收着,说这是他妈妈给他留下的唯一物件。他想让老爹讲讲他妈妈的事情,独眼老爹总说等他长大了再说。但老爹终究没有陪他长大,他五岁那年,老爹突然没了,所以他对妈妈一无所知。 骆有成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了不远处三个仰面躺倒在枯藤虬枝间的猎手。他蹑手蹑脚的向前走了几步,三人没有反应。他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稍近了一些,才发现三人都中枪了。 鼓包猎手眉心有个血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胖子和瘦高个的枪伤分别在胸口和肚子上,还有气息。他惊得大叫一声,向后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懵懵地坐了许久,脑子才开始工作。 没有回应,他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林子里只有自己一个能动的人。他又大叫了几声,依旧没人回答他。他心里开始慌了,胆怯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和一具尸体,逃跑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逃离这片密林,但紧张让他的两条腿痉挛,跑出不到一百米,被树根绊倒了四次,最终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骆有成爬起来四下张望,脸上还挂着两行泪。他没有见到一个人,却有人跟他说话了: 嗓音浑厚。骆有成听出来是其中的一个鬼魂。 影像以骆有成为第一视角,慢镜头播放,弹头慢悠悠却坚定而执着地逼近。但随着那声惨绝人寰的嘶叫,三颗射向骆有成头胸腹的弹头却突兀地出现在三个猎手的面前,三个人倒了下去。 紧张、害怕和些许欣喜的情绪揉搓在一起,让骆有成的脸稍显扭曲,他开始静静地消化这个信息。男人也没说话。 许久,他用兴奋驱逐了脸上其余的表情,&;quot;这是我的异能吗?我也有能力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