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他们言谈甚欢、交情深厚。
那日吴谐偶然在宋国的酒馆里撞见安泰,便急忙跑了过去,询问安泰:“你在这喝什么闷酒?你家的阔绰公子难道这么快就死了?”
安泰对吴谐说他家公子没死,但是也快不行了,又扭不过家人的意思,娶了一门他不同意的亲,只是为了冲喜。
吴谐拍桌大怒:“小刘怎能如此自暴自弃?虽然上一次咱们去药王山找抠门薛时,那抠门薛怎么也不肯给小刘医治,但我觉得小刘是个好人,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
所以咱们在繁京分别之后,我特意不眠不休地又跑到那讨人厌的药王山,想使出浑身解数请那抠门薛来一趟宋国靖安郡,为小刘治病。”
安泰叹了口气,道:“吴大哥不记得吗?我们公子说,姓薛的多半是个医术不精的骗子,不是不愿意治,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治,所以才不答应咱们,免得砸了他的招牌。难为吴大哥又白去了一趟。”
吴谐执拗道:“你可别小看了药王山,虽然正经医家都说他们是旁门左道卖毒药的,可是我听说,抠门薛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神医,能治别人治不好的病。虽然他抠门,给人治病都开出天价,但你们似乎也不缺钱。你们要是缺钱,大不了,差价我来替你们付!
呜呼哀哉!前些日子,我在药王山日日烦他,整整闹了他半个月,他就是不同意随我来宋国,还放他养的毒蛇、巨蟒那些丑东西来咬我!
但我是谁?我怎么能轻易认输?安兄弟,不瞒你说,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招!于是他就答应我了!”
安泰睁大了眼睛:“什么招?他答应给我们公子诊治了?”
吴谐哈哈笑道:“我见抠门薛不好说话,于是便找到了他那年轻貌美的小堂姐!我软磨硬泡,把自己的命都许给了她,她才终于松了口,说仅此一次,让我带我的小刘兄弟去药王山找她堂弟治病。
于是我快马加鞭地跑来这破破烂烂的靖安郡东阳城,就想要尽快告诉你们这个事。可是我在城中徘徊了好几日,也打听不到刘隐这个人的住处,幸好你今日出来喝酒碰上了!
小刘的病情一日也不能耽搁,你们快快随我去药王山治病!”
一年之后,公子居然生龙活虎地回来了。
他的病好了,本想先回府报个平安,然后再启程去陈国寻那繁京舞姬,回到府里却惊讶于他那桩冲喜的亲事居然给了他一个孩子。公子虽对乔婧毫无感情,但那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而且一句句“爹爹、爹爹”地叫着,声音软糯无辜,公子倒是越看越喜欢。
没过多久,武王病逝,当日,太子刘珏暴毙,公子登基为宋王,忙于政务,便再也没有提及去陈国之事。
等到安泰再一次向亭芳提起陈国舞姬时,已经是公子登基一年之后,九州国宴的第二天。
安泰说:“亭芳姑姑,此事后宫只有你一人知道,大王暂时说不可以告诉别人,连太后都不行。昨日九州国宴,有个刺客当众行刺大王,被大王生擒了,现在关在祈和宫。大王吩咐你每日悄悄去送四个人的吃食和女子的衣物,不能怠慢了,也不能引人注意。”
亭芳默默应了,正要去置办,安泰忽然兴奋地多嘴道:“还有一件事,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也不许告诉别人!”
亭芳点了点头。
安泰说:“你猜那刺客是谁?”
亭芳摇了摇头。
安泰虽尽力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的激动:“那刺客就是大王在陈国繁京看上的那个舞姬柳姑娘啊!那个柳姑娘居然是齐国的公主啊!”
亭芳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啊”了一声。从此之后,大王对祈和宫的吩咐,她不问为何,更从不怠慢。
大王似乎也猜到安泰跟她说过了他和那姑娘的渊源,所以从祈和宫的禁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