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

“都累成这个死样子了，还老想往酒吧网吧跑，那里面有鬼勾她吗？”白珥看着白玖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吐槽。

“小七说她最近天天上网查有关业鬼的事情，估计去那里也是为了打探情报吧。”

“那跟黑市商人扯上关系呢？还是专门卖军火的。”白珥没好气地说。

白珆不说话了。

白珥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她误入歧途……”

白珆干巴巴劝了句：“不会的。”

“都怪师父！”白珥有些气愤：“好端端的，把孩子逼这么紧做什么，要是小九因为任务出了什么事情，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白珆语气严厉起来：“小二，她不是温室里的花，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师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你不该质疑师父！”

“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

“小二！”

白珥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瞪着后视镜里白珆的半张脸，似乎是想要谴责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她没有资格谴责眼前的男人，这些年，白珆又当爹又当妈，把他们几个拉扯长大，尤其是对小九，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她没法昧着良心说出那句：“你从来没有在乎过小九”。

白珆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他耐心地劝着白珥：“小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命运，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即使那是一条几乎必死的道路，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有限的时间里，帮助她变得更强，给她积累活下去的资本。”

他看着后视镜里白玖熟睡的面庞，眼神却像在透过她，看着一位故人：“你、我、她，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忏悔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