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锐利沉重的刀锋都瞄准了对方的颈项,挟骏马疾冲之势而来,却又在两人侧身之际交击到一处。
只听“亢”的一声震响。
两匹疾冲的骏马脚步都被无形的勒了一下,身形也减缓不少,两人立刻错身而过。
而就在他们两这一击刚毕的时候,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冲杀了到了一处,善童儿和聂冲毫无惧色,直接杀入陇西军的阵营当中,尤其是善童儿,两把铜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那些陇西士兵刚一沾身,不是断手就是断腿,连疾冲杀来的军马也未能幸免,凄厉嘶鸣着被他抡翻在地;而另一边的聂冲则是率领人马冲上前去,随着善童儿的冲杀,将敌军阻挡在阵前!
不过,这一切,都未能入正激烈拼杀的两名将领的眼中。
在那一击之后,宇文晔和薛献刚一错身,却又立刻调转马头,双双回身反手挥出一刀,只见火花迸溅,两把沉重的长刀被硬生生的弹开,各人的手臂都一阵发麻。
可是,薛献的眼中,却被那火光映照,透出了一丝冷意。
他清楚的感觉到,宇文晔的手臂,是软的!
虽然之前他已经笃定宇文晔的身体出了问题,才会在第二战的时候出现疲态,甚至需要那个挥舞铜锤,力大如牛的孩子来助阵,所以,他也顺势放走了他们,就是要看扶风城中的反应;果然,接连数日,扶风城门紧闭,坚守不出,而当他想要借着城内取水的机会攻入扶风的时候——虽然那一仗他打败——可从头到尾,他也没有看到宇文晔的身影出现在战中。
让自己的妻子上阵,以宇文晔的心性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病得起不来了。
而今天,他虽然再次上阵,可只两击下来,薛献已经笃定,他是咬着牙强撑着出战的。
既然是这样——
想到这里,那一击过后虽然手臂还有些发麻,但薛献竟不再避,而是立刻制住座下的骏马,再次挥舞起手中沉重的偃月刀,朝着宇文晔的后脖颈挥砍过去。
听着脑后风声疾来,宇文晔一俯身,堪堪躲过那一击。
可是,薛献并不停止,反倒是在长刀挥舞之后,立刻反手,刀锋又力劈而下,朝着宇文晔的后背击出,宇文晔手肘一曲,陌刀的刀柄往后划出数尺,巧妙的格挡开那一下,立刻策马转身,正面迎上薛献又飞快挥出的几刀。
只听刺耳的击响不止,顷刻间,两人已经击挡数招。
“凤臣……”
眼看着夕阳金光中缠斗的两人,尤其是薛献步步紧逼,虽然挥出的每一刀都被宇文晔挥刀挡开,可是,她明显的看得出,宇文晔的力量不足,每挡开一刀,他和座下的骏马都不由得往回退一步,接连几步退避,虽然未涉险境,但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宇文晔的力量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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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怎么办?!
而就在商如意心急如焚的时候,薛献又狠狠挥出一刀,直削宇文晔的前胸,这一次,宇文晔横臂一挡,将他的沉重的偃月刀格在了胸前,薛献竟不退,又双手持刀,用力的往前一逼。
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子几乎凑到一处,而座下的两匹马也凑到了一起,它们相互撞击着,打着愤怒的响鼻开始转圈。
马背上的两人,绞缠不退。
这时,就着手中长刀架在一处的距离,薛献抬起头来,一双虎目透过寒光四射的刀锋,灼灼看向与自己相抵,气息滚烫如火的宇文晔,但这样近的距离,他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吐息中带着一丝飘忽之感。
薛献冷笑道:“说实话,我这一次东进,第一个意外,就是遇到了你。”
宇文晔沉沉的看着他:“这,你不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