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又发起了一次袭击,声势之大,远超前面一次,仿佛真要攻打一般。
被惊醒的大普罗科普咳嗽连连,披着杰士卡用过的羊毛毯子,走到了外围的战车上。
战车防线外,联军步兵举着盾牌,缓步靠近,
紧接着,是一排排的弓箭手,他们背着箭囊,弓着身,紧随步兵方阵。
最后才是骑兵,并且因为是联军,骑兵的数量与种类极多。
有拿着长枪,骑着上等骑乘马的萨克森雪骑,
善于在雪地中奔袭的他们,在坚硬的地面行走,仿佛平移一般,几乎没有什么抖动。
马上的骑手,更是像站在地上一样,行动自如;
还有拿着小型十字弩的勃兰登堡弩骑手,
虽然装备简陋,防御低下,近战更是拉胯,
但他们能像放风筝一样,持续稳定地拉扯敌人,最终让敌人倒在一支支弩箭下;
当然,其中数量最多的,还是匈牙利骠骑兵,
其手中马刀在阳光照耀下,透露出森冷的寒意与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空飞出,割破一个个咽喉。
托马斯不放心地来到大普罗科普身旁,小声问道:“大人,您还不准备让士兵们出来坚守阵线吗?”
大普罗科普又咳嗽了几声,说道:“咱们战车防线不长,有近万人坚守,已经足够了,还是让其他人多休息一会吧!”
可话虽如此,哪怕大普罗科普没有派人叫醒睡觉的人,那些半睡半醒的人还睡得着吗?
恐怕没有一些胆魄的人,光是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就已经坐立不安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联军也越来越靠近战车防线,
眼见联军就要进入弓弩火枪的射程范围时,联军队伍突然停住了,然后又快速地原路返回,好似潮水般,没入山脚,消失得无影无踪。
托马斯长舒口气,感慨道:“好在只是佯攻,并没有真正发起真正的进攻!”
大普罗科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连你都下意识地畏战了!那么其他人的状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些,大普罗科普叫来几个亲信,当即组织了一个有别于普通巡逻队的特殊巡逻队,专门看管各个将领的状态,以及控制军中士兵情绪,防止自己人内部反水。
不过,大普罗科普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能早一点成立这个特殊的巡逻队伍,那么柯格的计划也不会得逞。
……
山脚下,西吉斯蒙德的面前正放着一封信,而其两侧,坐着联军中的大贵族,以及匈雅提在内的高级将领,
“昨天半夜,撤退下来的袭扰队伍,抓到了一个陌生人,对方说他是来给我们送信的,而这桌子上,就是从他身上收到的信。”
下一刻,西吉斯蒙德将信传给了身旁的人,让其他人相互传阅,
“什么柯格想和我们合作?”
“柯格?叛贼的骑兵总管?”
“没错,就是他!据说,招募雇佣兵的负责人也是他。”
“这么说,他在叛贼中的地位蛮高的呀!又为什么要投靠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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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这信上说,他做这些,只想得到一个子爵的爵位,与一小片土地,难道不应该狮子大开口吗?”
……
听着七嘴八舌地议论声,西吉斯蒙德问向匈雅提道:“匈雅提,你怎么看?”
匈雅提并未考虑多久,一针见血地说道:
“首先,叛贼的灭亡是必然的!我们没有必要改变既定的战术。
其次,叛贼走投无路,这信未必不是一个陷阱,我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