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灼是个聪明人,围城围了二十多天,本想着靠着乌兰的重步兵一举攻克苍同城,狠狠的打一下中原皇帝的脸;却不曾想,居然是自己被打脸了,这乌兰的重步兵都搭进去三万人了还是没有拿下苍同城。
若不是担心东西两边的项州军和北地军搞偷袭,他慕容灼灼就把所有精锐压上去了,还是那句话,项州军和北地军给的压力太大了,即便是有魏怀英帮他看着宁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强攻损失太大,又半天难以攻克,倒不如把城里的镇南军和禁卫军放出来,这苍同城外一马平川,对他们来说再有利不过。
但这么做还有个问题,那就是这苍同城的守军到底配合不配合;所以,他还得演个戏,把苍同城的守军骗出来。
站在城头上的公孙长风望着血流成河的战场,长舒一口气,“这三天北蛮军的攻城之势是越来越弱了,也不知道这慕容灼灼是真的打不动了还是故意为之。”
边上的副将朱友钧咂舌道,“这北蛮军也是人,既然是人也有人困马乏的时候,这都打了一个月了,无论是军队的士气,还是将士的心性都远不如开始之时;更何况,这二十万大军的后勤也是个大问题,仗打了这么久,攻势不如之前也是常理之中。”
“慕容灼灼手下的这支军队不简单啊,派出斥侯盯着他们,看着慕容灼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公孙长风沉声说道。
“是。”
双方在苍同城前就这么耗着,接着又打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袁亥北站在城头上,看着下面稀稀拉拉的北蛮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北蛮军怎么感觉不太对啊,怎么感觉病怏怏的,和之前的攻城军判若两人啊。”
这个疑问同样困扰着旁边的黄安平,黄安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末将也不知道,但是根据斥候来报,北蛮军在有序的向北撤退,为了隐藏行踪,他们都是夜间赶路,而且禁火而行。”
“偷偷摸摸的撤?慕容灼灼这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仗打得好好的,说撤就撤了?”袁亥北沉声说道,“不管了,你们守着,我去见见公孙将军,看他怎么说。”
刚从城头下来,就听到一阵阴柔的声音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去,原来是陛下高陵身边的小太监,袁亥北客气的说道,“王公公,是出什么事了吗?”
王公公一边不停的喘着气,一边颔说道,“袁统领啊,陛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找您商量。”
“找我?”袁亥北不解道,“找我干什么啊?”
“这个咱家也不知道,但公孙将军也去了,可能啊,是和这最近的战事有关;您就别在这问咱家了,赶紧去见陛下吧。”王公公着急的说着。
袁亥北点了点头,随即拱手离去。
原先的州牧府已然变成了高陵的皇宫,州府大厅也变成了太和殿。
这袁亥北前脚刚迈进去就听到了天子高陵爽朗痛快的笑声,大厅内,兵部尚书朱佑堂站在左侧,镇南军大将军公孙长风拱手站在正厅前方,袁亥北快步走进去,站在公孙长风身后,拱手道,“袁亥北拜见陛下。”
袁亥北可是经过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后才认了高陵这个天子,来到苍同城后,高陵的脸上几乎就没有过什么笑容;还没到靖州就丢了平牢关,这换做是谁也笑不出来;但此时看着高陵脸上的笑意,袁亥北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莫非是有什么好事了?
“袁统领平身。”高陵笑着点了点头,“袁统领也到了,那朕就直说了。”
只见高陵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根据公孙将军所探得的情报,平牢关北边的锡林勒格境内,有一支马匪抢了锡林节度使慕容隼给慕容灼灼准备的军粮;导致了慕容灼灼二十万大军将要面临粮草不足的尴尬窘境,没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