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去长公主的京郊别院了。”
“长公主?”
听到是她,姜砚秋十分意外,盯了将近一年都没有动静,没想到阿娘的那些东西竟是落入了长公主的手里,她一直以为会是太子。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她,长公主的人都很谨慎,那些账目都一年多了,这次才终于核算了。一路的行程也十分隐蔽,若不是我们的人,怕也查不到。”
沈黎喝完杯中的茶,又倒上一杯。
茶水的幽光倒映在他的眸子里,显得越发深沉。
长公主,是大渊的巾帼英雄,同样也是上位者。
喝掉茶,他又说出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顺着这个线索查到,当初在你们流放途中,夫人的人是要在途中接应的,但是被拦截了。”
“是长公主吗?她拦截了那些人,然后顺藤摸瓜,将我母亲的东西收入囊中?”
她说完话,感觉喉咙间溢上来一丝丝血腥,伸手拿了茶往嘴里送,苦苦的茶水滚落喉间,压下了不适感。
沈黎动了动唇,忽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错觉。
大概是觉得她还小,却要承受太多。
但,沉吟也只是一瞬,他们的心都是炼过的。
“你猜得没错,夫人的后路都被长公主堵住了。她们抓了人,严刑拷问,还让人带了人皮面具假冒他们,一点点地潜入,瓦解和吞并了那些产业。”
听了这话,姜砚秋好似旧疾复发,双耳里满是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别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极力克制着,捏起茶水,直往口中灌。
滚烫的茶水划入咽喉,失了分寸的心,才渐渐安静下来。
“那些人呢?”
“目前只查到两百多人,无一活口。”
“噗!”她终是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你没事吧?”沈黎被她吓了一跳,欲要起身扶住她。
姜砚秋抬手,随意用手背擦了下,舒了一口气,心口虽然还在疼,却扯了个笑,“没事,这样反倒畅快了。”
沈黎心里担心她的身体,但也清楚小姑娘其实很固执,她说没事,旁人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继续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