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把姜姑娘主仆带至东院的房间,她还拿了一套金镶玉梅花头面给奴婢,让奴婢放入姜姑娘她们身上。
奴婢因为家中母亲病重需要银两,一时着急想错了才会应下,但是最后关头即使醒悟,将东西放回了嬷嬷房中。奴婢愿意领罚,请夫人网开一面!”
一番话下来,全场寂静一片。
原先一直挣扎的梅姑姑,此时也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在地上。
姜砚秋微微挑眉,小丫头果然机灵,只是可惜了。
这时,庆东也回来禀报了,“大人,冬儿招了,她说有人给她塞了银子,叫她那么说的。其实她并未见过姜学子。”
事到如今已经十分明朗了,张大人挥手,庆东退至一旁。
“梅姑姑,说说你为何要栽赃陷害,可是有人指使?”
衙役拔下梅姑姑口中的破布时,唐夫人紧张得掐了下身边丫鬟的手腕,疼得她吸气。
梅姑姑抬头望向焦急担忧的唐夫人,眸子里深沉的主仆情意大概只有她们自己才能够体会,她摇摇头,“回大人,没人指使。”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是老奴今日得知姜学子在女学处处压大小姐一头,惹大小姐不快,奴婢心疼大小姐,才擅自出手,想给她一个教训。”
梅姑姑脸上的不忿犹在,确实像个护主心切的嬷嬷。其实直到现在,她心里也那么想的,一个寒门学子,凭什么越过她家尊贵的大小姐去!
“荒谬!女学是学本事的地方,不是叫你们来攀比的,更不是你们耍手段就可以提高学习成绩的。”女学院长气得拂袖。
她这话说得,有人连连点头,也有人满脸火辣辣的。
唐瑗柠第一次觉得,接收到这么多人的目光,也会是一件这么难堪的事情。
“奴婢知错。”
“知错就好!”张大人冷哼一声,唤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一百!”
“是!”
拖走她的正是何年,姜砚秋的眉心突然就猛跳了两下。
“把椿荷也拖下去杖责五十!”
事已至此,也告一段落了,张夫人招呼着大家回去开宴,途中大家还就着这事,议论不休。
姜砚秋不想继续待了,便以受了惊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辞。
唐夫人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撇清那事,当着大家的面送了好些赔礼。
姜砚秋自是不会与她客气,全都收下了。
“姑娘,你收了她的东西是原谅她们了吗?”南枝不解,她不喜欢坏人的东西。
“现在不收,显得我们小气,抓住那事不放,反倒让人小瞧了去。我们收了赔礼,别人再传话就会说她们心虚了。再说了,白给的东西干嘛不要,拿去换银子了,给城西的乞丐多买几个馒头也好!”
南枝点点头,前面的她不太懂,后面的她理解得透透的,姑娘的意思就是好东西给乞丐也不留给唐家母女!
“还有那个人,险些害得姑娘身败名裂,张大人就只是杖责她们,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姜砚秋回想起先前那一幕,笑了,“何年出手,一百板子,应该没有意外吧!”
南枝疑惑:“没有啥意外?”
“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古琴一事,加上栽赃陷害,这个后果不过分吧?
况且还连累了张夫人,瞧张大人那个紧张愤怒的样子,怕也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是替主背锅。
把心思动到上峰头上,死个奴才警告一下,无可厚非。
哦,姑娘说的没有意外就是最大的意外,南枝在心中又记下一笔,然后又想起另一个人,“还有那个椿荷,要不是她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