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价值不高,一般就值个几百块。
但你这个特别一点,因为他大。大罐因为制造和保存都不容易,所以价格会比小罐高不少。
就像元青花罐,越大越值钱。
我那个官窑的元青花罐,要是再大一些,价格还要翻翻的。”
马云翔听得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墨迹,一会儿值钱一会儿不值钱的,哪学的毛病。快说值多少钱。”
“多少尊重下鉴宝大师嘛。”
图乾摇了摇头,想着以后不能给太熟的人鉴宝,事多不算,还不让人说过瘾啊。
图乾收了大半讲解的兴致,“好吧,明代的酱釉大罐,器形饱满,釉色纯正深沉而又富有变化。价值嘛,最高两千六百八。”
马云翔撇嘴,“磨磨唧唧一大堆,到头才值两千多啊。”
有了九十万在前,马云翔已经看不上这两千来块钱了。
图乾无语,“老马你是真飘了啊,两千多还嫌少,这罐子你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俩。”
马云翔不屑,“什么工资,以后只有老子给别人发工资的。那个打螺丝的破工作老子不干了!”
“之前是哪个劝我进工厂上班的?这么快你自己都忘了?”
图乾摇头,“连罐子带钱,一共一百万零八千四百三,我这就转给你。”
马云翔乐屁了,“给我转一百万就行,你多少也要赚一点嘛。”
图乾白眼,“算了吧,你现在比我缺钱。以前你没少接济我,兄弟我心里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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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翔看着到账的一百多万,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他几次点亮屏幕,到了后来,干脆直接设置了手机常亮,就这么盯着长长的余额数字看。
看着笑,笑着看。
笑着笑着,马云翔又哭了。
“当初,要是有这一百万……”
图乾明白了,马云翔这是还放不下房雯啊。
“老马,都过去了,你放过自己吧。”
马云翔放下了手机,擦了擦眼泪,“我要去找她。”
“找什么找啊!”
怎么还拦不住呢,图乾这个糟心,“人家都是孩子妈了。你找人家干什么,喜当爹去啊?”
马云翔忽然胸膛起伏,站起身大吼道,“她就算是孩子的奶奶,我也要她!”
图乾看马云翔这个样子,就知道了,马云翔和自己都一样,也可能人穷时都这样。
不是没有思想,没有欲望。只是隐忍之下,关闭了表达,关闭了需求。
可一旦见到希望,人们执着的力量就会爆发,并且无可阻挡。
挡是挡不住了,图乾便把上次去看望房雯的情况说了。
得知房雯也有一枚价值不菲的铜钱,马云翔红着眼仰天大骂,“贼老天!我擦你八辈祖宗!”
宣泄之后,马云翔又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嚎哭。
图乾没有打扰,就这样静静地在一旁陪着。
良久,马云翔哽咽道,“这可能,就是我们俩的命吧。”
图乾劝道,“我师父教我鉴定瓷器的时候对我说过,错过了就错过了。错过就说明不该是你的。我觉得很对。
老马,你现在有一百万了,可以开启一份事业,也会结识优秀的女孩子。忘了房雯吧。”
马云翔起身,摇头道,“我走了,我要回工厂去打班长的脸,打组长的脸,我忍他们很久了。”
马云翔的话有些突兀,图乾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老马的打螺丝生涯,恐怕也没有他之前表现得那么顺遂。
想想也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明明自己也在泥潭里,却还是要尽可能的污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