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小路里,抱着那包糖炒栗子,抵着墙壁哭泣。
从幸福到痛苦,大起大落,让图乾觉得女人真无聊,人生好无趣。
这时他又想起了古玩,觉得还是古玩好,一眼就能见新老。
不用累心地去猜,也不会生气。
失恋了,图乾才想起来王红军师父的青花碗,还在马老那里呢。他昨晚挨打没来得及拿。
再见魏姨,图乾心里五味浮沉。
“小图来了,晚上想吃什么,姨给你做。”
图乾期期艾艾道,“别麻烦了魏姨,我还有事,晚上不在这吃。”
图乾说完,一溜烟跑进马老的书房。
魏姨看得摇头,这孩子,准是约会去了,身上有一股女孩子的香味。
咦?
这味道,有点熟悉啊。
书房里,马老正在看书,见图乾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批评道,“这么大个人了,稳重点。”
图乾不好意思地挠头憨笑。
马老摇头,“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图乾给马老续上茶,才在对面做了,“我想起来王红军师父这只碗,您老还没给估价呢。”
“这有什么好估的,普通的清晚民窑,小千的东西。”
马老不在意地道,“倒是昨天的课,咱们还没上完,你来了,咱们就继续。”
图乾坐正细听,马老摘下眼镜,
“练法只是练法。我们不能拿练法直接去用。
你想啊,你拿一张纸,到地摊上对着件瓷器,一项一项看,一项一项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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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会怎么想,这不就是古代那个按图索骥的傻儿子嘛。丢人不丢人?”
“我明白了!”图乾忽然道。
马老皱眉,“你明白什么了?”
图乾信心满满,“我明白古代当铺的柜台为什么那么高了,就是不想让人看见练习用的纸。”
“胡说八道!”
马老拍着桌子,“没练到脱离纸,做到心中有术,还想上柜台?能让你吃饱饭都是开了大恩了。”
马老横了图乾一眼,“这给人鉴定,用练法就更不行了,人家一看就会觉得你不专业,而且也太掉价了。
练法就是学徒期的东西,熟练了,就脱离了纸。
虽然脱离了纸,内容却已经烙印在心里了。
这时候就到了打法,也就是用法上场的时候了。
这叫心中已有术。
这一点,你已经具备了。”
说到这,马老才满意地看了眼图乾,又道,
“用法的步骤,和练法是一样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不全看,也叫找含糊。
我们看东西时,当你看到有不对的地方,还有含糊的地方,立刻停下。
到这,就算看完了。所以叫不全看。
发现不对了,不用说,肯定是假的啊。
关键就是这个含糊。什么是含糊啊?就是拿不准,这个拿不准最可怕。
你要是见到疑似大漏,却发现了让你觉得含糊的内容,那就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立刻放下东西走人。
绝大部分这种东西,都是假的,相信自己的感觉。
退一万步,即使是真的,天漏也不要遗憾,因为你的眼力没到,你就不配拥有它。
这就像搞对象,错过了就错过了。”
听到这里,图乾的心咯噔一下,有点疼。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仔细听。
马老没有发现徒弟的异常,依旧在侃侃而教,
“给人鉴定也一样,有含糊的地方,立刻停。说这东西,我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