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忠心,心念天子。
微臣持节前去的话,其必然听从天子号令。“
刘辩微微颔首,不得不说,崔烈的话说的更漂亮。
射声校尉七百人,越骑校尉七百人,这崔烈不显山不露水的,竟能调动如此多的军马。
想来禁军中,大都被各个百官公卿变相控制,只是大家互不统属罢了。
可当他们决定一致要干掉天子的时候,天子也只能饮恨退位。
刘辩最后补充道:“我说这些,虽说都是假设。
但目前这么多外军在雒阳城,禁军和郎卫都在别人手中。
太阿倒持不说,我虽贵为天子,却犹如捧着千金的稚子,独行于闹市。
我死无碍,只是不能膝前尽孝,侍奉太后。
所以才来找太尉,不过是要太尉适时调度人马,护卫太后周全罢了。“
崔烈急忙行礼表忠心:”臣烈必以死守护天家周全。“
这边事情安排妥当,刘辩便要离去了,他看了贾诩一眼。
贾诩再次进策道:”太尉可以太尉之身份,去并州军中抚慰军士,择机收拢部将。
袁氏以太尉为虚职,定不会阻挠在意。“
崔烈笑道:”喏,再过几日,这黄门侍郎,怕是要成侍中了!“
离开了太尉府,刘辩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站。
......
杨彪劝退了袁绍,又开始劝说董卓:“仲颍啊,你莫要生气。
今日朝会,太傅是要推你总领大将军府的。
不知怎地,天子忽然站出来,定说本初有大功,要升他做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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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本初可是天下楷模,清流领袖,多年来搭救了不知道多少士人。
所以太傅也要顾虑其他人的看法。”
董卓拱手道:“卫尉,额明白!“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声闷雷,原本还晴空万里,眨眼之间,豆大的雨滴就滚滚而落。
杨彪抬起头,眯起眼睛,甩了甩袖子。
董卓开口道:”这场雨,可是淅淅沥沥下了六十多日,天气阴潮,不若先在帐中躲避一时。”
杨彪正要上车,闻言看了看左右道:“也罢,我虽有马车,但左右却是要淋雨的。
公挺,你先回去告知少府,说这边已经安定下来。”
闻言,杨琦拱手道:“唯!”
又向董卓拱了拱手,随即带着一队人快速离去。
杨彪则在董卓的带领下,走进了军营中最大的营帐。
一时双方坐定,杨彪看了看左右,道:“仲颍,你今日太冲动了些。”
董卓耿直道:”杨大夫,你我都是关西人士,有什么话,尽说无妨。这大帐左右并无耳目。”
杨彪捋了捋胡子,这才说道:“董并州不日就要北上并州,却不知还能再到云中么。”
董卓大吃一惊,道:“杨大夫这是什么意思,额董仲颍这么多年,可是唯太傅之命是从啊!”
杨彪举手示意,董卓上前几步,靠近跟前。
“太傅对阁下的爱护之心,我们也是知道的。
但是,太傅年纪不小了,经此一事,早有养老之心。
总领朝纲的,定是后将军袁本初,今日你这一闹,他日还有命在!
到时候就算太傅有心回护,但手心手背,他最终还是袁家人啊!”
董卓大吃一惊,叩首拜道:“杨大夫,救我,救我啊!”
杨彪再次捋起胡须。
董卓又道:“额不过一边疆武夫,只爱打仗和带兵,求家中安稳富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