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今日季锦月要谋划的事,握在手心的帕子湿了又湿,可别出了什么差头才好。
总觉得表小姐不好惹,钟璟奕更不好惹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白氏的院子,因为有男宾,就没有叫季府的几个小姐到花厅来。
季显荣刚一见钟璟奕出现在院门口,屁股底下就再也坐不住了。
急走两步到了门口要朝钟璟奕拱手施礼,钟璟奕先一步拱手躬腰道,“璟奕给姨父请安。”
季显荣连忙双手扶起钟璟奕的胳膊,“将军请起,自家人不必客气。”
白氏见季显荣如此的沉不住气,这样鞠躬哈腰的总是失了几分长辈的面子。
又瞧见钟璟奕相貌早与几年前大不相同,俊朗的眉眼如刀削一般,举手抬足更有当朝四品的威势,很有男子气概!
心里不由感叹,怪不得季锦月回来有后悔之色又想出了这等偷梁换柱的办法。
若先前季府没有悔亲,眼前的青年就是嫡亲的姑爷了。
季韶九进了门望着白氏的眉眼,心底泛起惊涛骇浪,既是亲姐妹,白氏与白雯君有三分相似之处,可惜了眉心长年紧蹙生了皱纹,平白沧桑老了几岁。
季韶九低垂了眉眼,掩下了眼底的恨意,稳了稳心神和心静气向白氏行礼。
白氏笑着让安妈妈扶季韶九起身,“韶九向来如此多礼,都是自家人,快些坐吧。”
又催着安妈妈,“将原来韶九爱吃的糕点茶水都端上来。”
季韶九选了个离白氏不远不近的座位坐下。
听白氏的吩咐,季韶九一阵诧异,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爱吃的糕点茶水,原来在季府时,只要她吃了那一个糕点多了一些,季锦月就能当着她的面打翻碟子。
或者在她爱吃的糕点里夹一些异物,若是花草便罢了,有一次茯苓糕里面还夹了一条绿油油的胖虫子。
幸好那日厨下送来的糕点不多,她又惦记着青黛紫苏平日很少吃到糕点,想着主仆分一分。
掰开时就见到了不知死去了多久的胖虫子,季韶九当场就扶着墙呕吐起来。
明知是季锦月或是厨下的人做的手脚,季韶九也只能暗暗吃亏。
后来她再不敢表露出爱吃的东西来,也养成了吃糕点时先掰开的习惯。
紫苏也同样好奇的探头往外看,今日白氏的态度与往日判若两人,和蔼的好像换了个芯子。
奇怪!
安妈妈招了招手两个丫鬟双手端着托盘进了来来,上面摆绿豆糕茯苓糕等十来样糕点,糕点的样式精巧,倒不像是季府厨娘做出来的。
安妈妈笑道,“夫人特意选的聚宝斋糕点,表小姐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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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从外面买来的还是府里做的,凭着季韶九的身份,想必季锦月也不敢在其中做什么小儿科手脚了,就捏起一块芝麻饼尝了尝。
季显荣邀请钟璟奕去书房,白氏也笑道,“你们讨论的都是家国大事,与我们女眷说不到一起去。”
“我留韶九在这边闲话,正好她们姐妹有一段时日未见了,她们原来在府里的感情好着呢。”
钟璟奕随季显荣出了院子,临走前视线在季韶九的身上打了个转,季韶九微微点头示意他安心的去。
等钟璟奕不见了身影,白氏脸上的笑也收了收,又与季韶九客气了几句,话里话外探问着钟大夫人对季韶九可好。
季韶九虽心里有疑问,白氏何时这样关心起她在将军府的生活了?
有所保留的回道,“做人儿媳自然是要晨昏定醒的。”
婆媳关系向来是京城各府女眷们永恒的话题,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