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洛开口。
“刚到,”龙玠握着她冰凉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些,“别多想,外婆有外公陪着,别惦念了。”
龙玠另只手捧了一大束白玉兰花。
洛家的家族徽腾,就是白玉兰。
高尚纯洁,亦如洛山河、曾凤仪的一生诠释。
他上前几步,俯身,将花放在合葬的墓碑前。
参与祭奠的人比较多,除了本家亲属外,还有很多亲朋老友,同僚故交,以及不少自发组织的人士。
陶嘉运最近跟他爹又闹开了,陶烨对他也是没招,所以这场祭奠,唐洛就给陶嘉运支走了。
还在东京的陶嘉运,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更清楚他姐为什么支走自己,但外婆是外婆,他买了一些黄纸,蹲十字路口烧。
大白天的……
师维绪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直觉这子是存心的。
“老师,你我爸……”陶嘉运也看到了师维绪,踌躇的话音欲言又止。
师维绪,“别,打住,我不善给人做心理工作,回头还是找你姐吧。”
S市,忙了一天,晚上唐洛跟龙玠回了陆家嘴的公寓。
还带上了太子。
景郁也回来了,出席了洛奶奶的祭日,忙完他就扣押着太子妃,裹挟裴秀跟他约个会。
此时两人坐在包场的电影院情侣厅,大眼瞪眼。
“你……不喜欢看电影啊。”一场电影看的七零八落,景郁干巴巴的挤出了一句。
为什么七零八落?
因为裴秀跟防贼似的,躲开他八百米开外,偌大的厅里就他们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隔了十万八千米,话都得靠喊。
裴秀还没吃晚饭,饿的直嚼爆米花,“也不是,遇上好片子我也爱看,下次我请你去看画展吧。”
景郁,“……”
裴秀,“要不歌剧、话剧也行,相声呢?你喜欢的话,下次我订票。”
景郁,“……”
搞反了吧,这话不该男的来么?
“这种爱情片子纯粹浪费脑细胞,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行,走了,吃饭去,你想吃什么?”裴秀实在嚼够了爆米花,拿着外套和包包,走人。
景郁一手捂着脸,十分无语,“秀秀,你别抢我台词呀。”
“餐厅我订完了,等下再去,先唠唠,”景郁搓着脸,看了眼时间,决定和裴秀摊开了讲,“如果我不扣着太子妃,你还愿意跟我约会吗?咱俩……我想先问清楚你的意思。”
裴秀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了眼景郁。
停隔几秒,她也不拖泥带水了,一五一十明白,“还看不出来?真以为我是躲不开你的骚扰才答应你的?还是以为你带走了太子妃,我就没辙了?”
“景少,我早过了,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多少也认识一些朋友的。”
如果裴秀真不乐意,景郁还能扣留太子妃这么久?
姜延佐是干什么吃的?就算整天上庭弄案子,再忙也能腾出空吧。
“我没交往过什么男朋友,你是第一个,当时我……”裴秀顿了一下,曾经遭遇的那一段,是她心底最不想触及,也最难以启齿的,她不想,只想一股脑都烂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裴秀一瞬间的晃神,景郁察觉到了问题。
但景少也是有情商的,故意避开,还笑的粲然柔和,一步一步走向裴秀,“我虽然……但那些都算不上,真正动心的才叫恋爱,敢对父母朋友提及的,大大方方宣布的,才叫女朋友。”
“这么,你也是我的第一个。”
裴秀,“……”
这人信口雌黄,是不是找揍呢?
下一秒,景郁没能如愿的站在裴秀面前,反倒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包包,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