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郭魃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似的,怎么她一中了毒,这郭魃就出现了,而且刚刚好郭魃手里就有七夜的解药,难道又是从卿如尘那儿摸来的,可卿如尘怎么就会有七夜的解药。
虽然,郭魃送来解药,可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顶层层叠叠往下蔓延,一个人始终活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点儿,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更可怕的是,以她敏锐到几乎变态的六感半点都察觉不到郭魃的存在,这令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这会子她是愿意相信她的,可是郭魃近乎诡变到变态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权宜之计,为免萧绝受自己所累,她没有选择,她和萧绝都能活命的机会就是那一瓶解药。
郭魃笑嘻嘻的走向夏花,仰起头踮着脚尖儿,将手中的玉瓷瓶儿堪堪的递到夏花在前,她手指儿白白嫩嫩带着一种婴儿肥般粉嫩的可爱,圆圆的指甲泛着粉色光泽,只是手指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那伤痕沿着指甲盖下方直蔓延至掌心,上面的鲜血刚刚凝结。
萧绝接过玉瓷瓶儿,眼睛连掸未掸郭魃一下,打开瓶盖儿倒出一粒血红的小丸子来,他根本也闻不出什么味儿,倒是夏花突闻到这一股刺鼻的恶臭,差点连晚饭都要吐出来。
她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微阖着,拿手掩了掩鼻子,道了声:“好臭。”
郭魃倒不嫌臭,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的弯弯,继续用她那甜甜的嫩嗓门道:“姐姐可别嫌臭,吃到嘴里倒是不臭的,还会有一股香气哩。”
萧绝阴着脸,淡声道:“你吃过?”
郭魃裂开唇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糯米小细牙,伸手指一指自己的嘴巴道:“我怕从那个紫茄子身上摸来的解药不对反害了姐姐,自己先尝了一颗,吃到嘴里又香又脆的,有点像花生米哩。”
话音刚落,她跳起脚来一下从萧绝的掌心夺过那粒血红的小丸子来,就像丢花生米一样往嘴里一丢,小牙齿慢慢磨着,小嘴儿慢慢嚅动,最后吞咽了下去,又笑眯眯道:“叔叔,难道你还要疑我?赶紧喂姐姐吃下吧,省得姐姐受罪。”
“萧绝,解药给我。”夏花有气无力道。
萧绝沉着眉头,又倒出两颗解药,正要自己亲自尝一颗才放心,却又听郭魃挑眉笑道:“叔叔,你这个人忒不干脆了,这解药一共才有四颗,我倒吃了两颗,如今还剩两颗,你若吃了一颗,若姐姐身上的毒一颗除不尽可怎么得好,我可是费了些手断,弄破了手指头才从那紫茄子身上摸来的。”
夏花自知萧绝并非不干脆,而是他不肯完全相信郭魃,又太在乎她的性命,自然不可能轻易拿这解药给她吃,所以要亲自试药,她知道萧绝待她的这份心意,其实心里是暖暖的。
她也不想再为药的真假纠结下去,更无法知晓郭魃的意图,她抬眸望着萧绝:“先给我看看。”
萧绝在心底里也有八份相信这解药是真,瞧那小丫头手上伤乃是紫流风腰间垂挂的利羽所伤,可见她的确接近过紫流风,他微有疑惑的将两颗解药交到夏花手中,夏花连看也未看,径直往口里一丢,确如郭魃所说真的又香又脆,这东西倒有些像榴莲的感觉,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萧绝压低声音道:“花儿,你……”
“萧绝,我知你心,但你可知我心否?”她看着他的眼却是少有温情脉脉。像个小绵羊一般温弱可爱。
萧绝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郭魃扯一扯夏花的衣袖,撅着粉嫩的小嘴唇,眼睛里满是关爱之色:“姐姐,可觉得怎么样了?”
夏花微闭上眼,运行体能异能,刚提不起半点力量的异能忽然间竟可调节自如,异能充斥体内立刻令她的身体重新充满力量,甚至有种浑身轻飘盈然之感,这果然真的是解药,而且药效速达。
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