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郭魃,你变态至此(3 / 8)

必须给你找大夫。”夏花狠心不出看他乞求的眼神。

他眼中迸出幽幽如鬼火般的蓝光,脸上带着强烈的倔强之意,他的手死死不肯松开:“不……娘不去,娘一走,大……大壮宁愿一……一头撞死。”

说完,他浑身又是一阵抽搐,她赶紧抱住他浑身抽搐的身子,将他的头揽在胸前,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叹道,“大壮,你这样叫娘如何是好?”

“娘,我……我只要你……你静静抱……抱着我就……就好。”他好像找到了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港湾,就这样静静的卧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将身子卷曲成一个最舒适的姿态,就真的如一个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一般。

疼痛逐渐减轻,他感觉好受了许多,可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娘的怀抱,他贪恋,贪恋的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他不敢,一点儿也不敢,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气了,生怕呼吸声大了,把娘吹化了。

痛的时候,觉得时间如此的长。

当痛过后,他又觉得时间如此的短,短到他躺在娘的怀中只是闭了个眼睛而已。

她见他安稳合目,脸色也平静许多,赶紧将他放平,妥妥将他的头枕到枕头底下,又帮他盖好被子,叹息一声,悄然离去。

他浑身虚软的躺在床上,身上半点力气也没,只偷偷的睁开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道:“娘,你好软好香,你抱着我我好欢喜。”

天,愈加黑暗,黎明前的黑暗。

夏家已恢复了一片寂静,好像刚刚那场关乎人命生死的争斗从来没有发生过,夏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耳畔突然传来一个极轻极轻的落地声,她一阵惊疑,这步履声不是萧绝。

她甚觉烦扰,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佟家九姨太,如今又有人突然闯入,她微吸一下鼻子,一股异香传来,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异香。

她转身面对向窗户,屋外虽是伸出不见五指的黑,她却看的清楚,粘着淡白色窗纸的窗户外正贴着一张白森森的小脸蛋,厚重的刘海下一双晶亮亮的眸子正盯着她的方向死死的望着,正是那可爱漂亮之极的小丫头郭魃。

她忽然发出一声极轻极浅的笑声,笑如风中撞击的银铃,有些悦耳却又有些孤寂。

窗子的闩早就坏了,只拿一个纸片儿夹紧了,郭魃轻轻一推,窗门大开,她轻飘飘的就跳了进来。

屋里黑漆隆咚,她双手抱胸,作出一个小大人的姿态来静静立在夏花的床前,一双眼带着羡慕带着喜爱紧紧盯着夏花绝丽的脸庞,她嘻嘻笑道:“姐姐,别再装睡了,小妹只是来看看你,并无恶意,你可千万别吓坏了。”

夏花眼忽地睁开,声音极是冷静,黑幽幽的盯着郭魃冷悠悠道:“我倒不知郭魃你竟变态至此,专爱在夜里窥视别人。”

郭魃半点气恼也没,像是看不够一般又艳羡的看了看夏花,脸上露出一个甜净净的笑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夏花的床沿边上,用最甜懦的童声道:“姐姐,你别生气,我真的对你一点恶意也没有,你的手指受了伤,我只是想给你送点药过来。”

她水汪汪的眼真诚无比的盯着夏花,夏花一下从床上坐起,一支利箭粹着寒冷的光直接架上郭魃的脖子,冷声道:“郭魃,你究竟是谁?”

“姐姐,我是郭魃啊,白水庵的郭……”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纯洁的无辜,就如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子。

“废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夏花已失去了耐心,利箭刺入她的细嫩的好像一掐就断的脖颈,血沿着尖锐锋利的箭头滴落下来。

郭魃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夏花握住箭身的手,脸上哀伤如愁云惨雾:“姐姐,你的手破了,如果落了疤就不好看了,小妹真得只是想送药给你。”

她垂落的手抬起来慢慢从袖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