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什么?”紫流风默念一声,不可置信的盯着萧绝,追杀他十年,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能看透他的内心,也能看透他的武功,他轻嗤一声冷嘲道,“萧绝,你想在我面前耍花样可没那么容……”
“嗖——”的一声,紫流风话还未完,就见眼前一颗血色光点朝着他的脸孔强悍袭来,他一惊,身子往旁一侧,血色光点擦过他宽大的紫色袖袍,化作无数肉眼几乎看不清的血点,将他的袖袍击的全是破洞,破洞渐渐化开,升起一阵黑色轻烟,一股浓烈的曼陀罗香气直扑入紫流风鼻中。
紫流风大为骇异,这番他本就来得急躁了些,他不想萧绝功力恢复如此之快,若此时强行与萧绝拼命,怕是要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他还不想死,更不想与萧绝这个短命鬼死在同一个时辰,这样于他太不划算。
他掩在面具下的眉头深锁,眼中犹豫之色愈盛,终是收了紫羽扇绝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虚空的话在空气中兀自飘荡:“萧绝,我一定会回来的!”
萧绝冷戾一笑,喉头间一阵强烈的刺痒,他毫不在意的拂一拂衣袖,人已飘回屋中。
“操你奶奶的紫流风,有种就跟老子干一架,这会子倒做个缩头乌龟跑了。”元阮跳脚怒骂。
萧绝唇边沾染了殷红的鲜血,鲜血沿着下巴滴落,他连眉头也未皱一下,拿帕子拭了拭,又饮了一口清冽的茶漱了漱口。
莫婆婆满眸忧色,又端了一碗药走上前来:“圣皇,刚你又动了真气,赶紧把药喝了。”
萧绝淡漠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莫婆婆叹息一声道:“紫流风为人疑心极重,若不如此,今日也不能如此轻松的将他击退。”
“莫婆婆,你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元阮气愤难消,大跨步就走了进来,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上次我非要救他,他也不能跑来搞偷袭。”
莫婆婆笑了一声:“他倒不是来偷袭,他这次是明目张胆跑来的,只是这地隐秘非常,不知他如何找到此处?”
“真搞不懂这该死的阴阳人,既然是明目张胆的跑来,何以又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撤了。”
“小阮,你还是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知道用脑子,若这世上的事都能单凭武力解决,那还要智谋做什么。”莫婆婆面容柔和,拿眼瞥了元阮一眼,只笑着摇了摇头。
“莫婆婆,你这话我就更不懂了,我怎么就不用脑子了,你赶紧给我解……”元阮大为不服。
“好了,小阮你且炒你的瓜子去,圣皇累了,还需要休息。”莫婆婆挥了挥了,强拉着无阮离开了。
“莫婆婆,你就告诉我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元阮扭股糖的似的缠着莫婆婆。
莫婆婆笑道:“你这孩子也该花点心思动动脑子,这一次圣皇重伤未愈,紫流风本有必胜把握,只可惜他为人疑心病太重,不敢孤注一掷的将化骨蝶全部放出,圣皇不过是略施小计,那紫流风惜命就自己吓退了。”
元阮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拉着莫婆婆坐下,撑腮亲昵的靠在莫婆婆的膝上,蹙着眉头又问道:“莫婆婆,您老就说清楚点,我实在没听明白。”
“你呀你!”莫婆婆满脸慈蔼之笑,伸手在元阮头上戳了一把,“亏你这么些年跟着圣皇,三国时期诸葛亮所使‘空城计’你可懂?”
元阮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想了想,答道:“曾听爷提起过,不过这故事很没劲,我大不感兴趣。”
莫婆婆又宠溺的拍了拍元阮的头,正经坐直了身子,对着元阮耐心解释道:“若圣皇派四大使者去迎战,紫流风必然会认为圣皇重伤在身,此其一,若圣皇趁你在跟紫流风纠缠之际先撤离,紫流风更会肯定圣皇此时并无力应战,此其二,圣皇打小就是个沉静如水的性子,他无所畏惧的前去迎战,就是因为他对紫流风的性子了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