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忽然问白檀∶ 白檀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贺灵川微微一笑,低头正要喝粥,腰间长刀忽然出鞘。 刀光如流水,然一发即收。 白檀神情凝固,好一会儿脑袋才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她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嘴唇动了动,好像在问: 贺灵川冷眼看着她: 其实方才白檀进门,灯光下还是个丰润美人,但在贺灵川眼中,这就是个浑身黑烟的恶鬼抱住了白纸人行动! 」白檀」的一举一动,不过都是提线木偶的表演。 果然被他劈作两半的侍女根本没流血,转眼也化成了纸灰。它身后的恶鬼,第一时间就消亡不见。 看来,神婆还没死。 贺灵川轻呼一口气,果然没那么简单。 恶鬼送来的东西,当然不能入口。贺灵川正要站起,眼角余光忽然觉出异样。 那个红漆托盘很光滑、很亮堂,居然光可鉴人。 方才就是托盘里的影子动了。 面前两盏油灯,采光充足,贺灵川凝目细看,盘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他动眼珠子,倒影跟着动眼珠子。身后的景都是虚的,毕竟现在不像白天那么敞亮。 看错了方才只是火光闪动 他正要收回目光,影子忽然咧开嘴,冲他笑了。 贺灵川今年十七岁,俊朗帅气,意气风发,走在街上常常能引大姑娘小媳妇回头。因此这倒影也是俊朗又帅气,英姿勃发。 可这一笑不得了,竟然露出满口虎狼般的尖牙! 那眼神也变得邪气又狰狞,仿佛女干计得逞。 糟了! 贺灵川头皮一麻,下意识要将它打翻,镜中影子突然扑出,一把抱住他的头脸! 他眼前一暗,头脑立刻眩晕。 一身的力气,半点都使不出来。陷阱居然设在这里,盛碗的托盘,而只是个幌子。 防来防去,他怎么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儿 就在这时,腰间宝刀一震,突然「锵「一声长鸣,传杀伐之音。 贺灵川一个激灵,神智归位,抽刀将红漆托盘砍作两截。 他握刀在手再看托盘,原来盘底安放一面正方形的铜镜,为了让拿粥的人一低头就能看瞧见。 现在镜面已多出好几道裂痕,里面的影子左冲右突就是出不来,急得朝他呲牙咧嘴。 方才,他就是险些被这东西摄了魂 贺灵川忽然明白,吴劲松等人是怎么丢失魂魄的了。只要还用眼睛视物,这就是防不胜防。 他大步冲出汤室,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静谧依旧。初回时尚不觉有异,现在侧耳细听,紫竹苑里住 着梅兰竹等许多植物,前方还有两汪浅塘,此时正值初夏,怎会连虫语蛙鸣都没有 人呢,都去哪了 他踢开对面的汤室木门。咣地一声,门倒了。 这里头要是有客人,九成要破口大骂,说不定还有个侍女小姐姐尖叫着跑出去。 然而并没有,这间静室空荡荡。 他连挑八间汤室,都是空的,最后一间倒有两人。 其实说人不准确,这就是两个恶鬼控制下的纸人,叠在一起做快乐的事情。 两个纸人,一个画的是彪形大汉,一个画的是纤细美人。 看它们姿势,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只是纸人。 不过贺灵川闯入,它们一起转头,忽然就起身扑了过来。 大汉中途还撞倒一具屏风,看速度看力道,与真人无异。 贺灵川哪会跟他客气,一刀切颈。 哪知这厮奔过屏风时顺手抄起烛台,猛地怼向贺灵川的脸,出手章法俨然、虎虎生风。 贺灵川削断烛台时,他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