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清楚一点点。

牛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感知。

牛二意识慢慢清晰一点点，感知慢慢丰富一些些。

慢慢地感知到一点点模糊印象，是个人形怪物？渐渐地感知到一点点声音，是有人在哭丧？

再努力一下，集中一下意识。

再努力一下，集中一下感知。

围观的同学们都极其恐惧，又有点好奇心。很多同学，特别是一些女同学，想逃可迈不开腿，想看可睁不开眼。纷纷张嘴大喊大叫，不断地询问身边其他同学：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群闹腾的同学当中，只有宓冠非常悠闲地仰躺着，很是平静地干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突然，有同学大声喊道：“快看，有双眼睛！”

“哇塞，好大好红的眼睛！”

“喔嚯哦，好恐怖好狂野的眼睛！”

“哪呢？哪儿呢？”旁边闭着眼的同学，大声问道：到底在哪儿啊？我咋看不到呢？

“就在血池中，你倒是开眼啊，闭着眼，能看到啥？”

“哦，原来我闭着眼啊！”

“妈呀，太恐怖了！我还是闭眼吧，你们告诉我就可以。”

围观学生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眼尖的同学再次大声喊道：“快看，那是不是耳朵？”

“哪儿呢？没看到啊！”

“就在两眼上面，快看，越来越清晰。”

“咦，还真是，一只，两只，三只...”

“妈呀，难以计数的耳朵啊！”

血池中，原本沸腾的血水，慢慢地降温，慢慢地结块，慢慢地形成五官。

牢梓还没停歇，还在血块当中不断地翻腾着。

此时，血块当中，一张巨大的嘴巴形成，开始一张一合地模模糊糊地喊道：“牢梓哥哥，是你呀！你别翻了好不好？”

“翻得我好难受啊！闹得我头晕，弄得我浑身疼！”

呃，牢梓一听，傻眼了！

这是啥情况？

这声音，很像牛二弟弟的。难道牛二弟弟没死？可他在哪儿呢？牢梓更卖力地翻查着。

“牛二弟弟，是你吗？你在哪儿呢？”牢梓带着哭腔，大声呼喊着，“我在这血水中，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啊！”

“牢梓哥哥，我也是刚明白：这血水就是我牛二。”

“啊？这血水就是你？我还不小心喝了好几口呢！哎，真难吃！你真的好难吃，你真的真的好难吃！”

“呃，牢梓哥哥，你也真的好难吃，真的真的好难吃！我一直想好好消化消化，一直消化不了。”

“嘿嘿，没想到是牢梓哥哥你！”

“我也没想到这血水就是你，牛二弟弟，没事就好。”

“牢梓哥哥，我弄明白了一点点我自己，我马上要结块了。”

“啊？结块？结成啥样？是和魔兽猪血一样吗？一块一块很好吃的那种魔兽猪血。”

“呃，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我也没经历过啊。”

“牢梓哥哥，你还是离开我的身体内吧，要不然把你一块冻结在内了。”

“哼，你敢！看我不吃了你的豆腐血块。”

牢梓非常高兴：牛二弟弟还活着，活着就好，变成啥鬼样也无所谓。

牢梓欢快地走出水池，牛二慢慢地凝聚成一个大血球。

此时，比尔·米奇洛夫才回到这里，身边还带着那位往届师兄。

往届师兄的上半身还是原来模样，下半身却换成一副蜘蛛模样，八只锋利森寒的钢铁巨足，庞大无比。

两人还没靠近水池，都看傻眼。整个水池彻底报废，一片狼藉，池水早已干透。

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中间一个无比巨大的血红色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