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还是就在此处了?”
“我看此处风景不错,就这儿了吧!”
“对对对,院外便是声名远洋的孙家荷花池吧,就是有些可惜,荒废多年,要不然咱在这一边合计合计这生意咋做,一边赏着荷花,美哉乐哉!”
“对对对,以后这荷花池咱得修缮起来,招待贵客之时,咱就去荷花池边儿上,哈哈哈哈,要是再养几条小金鱼儿,那就更好了!”
“欸?你别说,兄台这想法不错,我肯咱过几天就来看看?”
“成!”“我看行!”“可以可以!”
“您怎么看呢?得住兄?”
赵得住揉了揉眉心,倍感头疼:“我说各位,外面的荷花池以后再说行吗?咱现在想想怎么把这茶坊的名头打出去行吗?”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赵得住便招呼着众人坐好,便说:“来吧各位,各抒己见吧!”
第二日清晨,孙宅门外高高悬挂的茶字幌子没了,进入孙宅的人却是络绎不绝。
而身为孙宅明面上的主人“小王”温子念,此刻却还在沙漠里苦苦挣扎。
大!
一连走了七八日的温子念,如今脑海里只剩下个大,这沙漠真他娘的大!
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座高耸如云的沙丘,温子念又是无力一叹。若是搁在几日之前,他许是要停下脚步叉腰站在沙丘上骂骂咧咧,好好问候问候十恶不赦的古逍古大爷,还有助纣为虐的破烂书生。
这他娘的就是你们说的沙漠的美景?
靠!
只是眼下的温子念,已是有心无力。
如今的他,就想快一点离开这片该死的沙漠,早日穿过魇铸城北面的废墟,回到小院美美睡上一觉。
就是不知道小院家具置办的如何了?
温子念感觉摇头将这思绪甩出脑海,以此减轻脑袋的炸裂感。
虽说他有心湖里摇曳的杨柳,垂下的元炁充斥身体每一个角落,以至于他不知饥饿干渴。走了这许多日,水囊里的水大多都被他用来浇在头顶,以此驱散几分热浪。
可是说到底,他还是个人!
是人都会疲倦,都会觉得累,会觉得严寒酷暑,会迷失方向,也会心慌。
不凑巧,如今的温子念,便是一个白日里烈日当头,晒得人头晕眼花,晚上寒风萧瑟,冻得人难以入眠的尴尬境地!
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前不久的某一日深夜,好不容易顶着寒风挖出个洞,蜷缩在其中勉强入睡。殊不知洞外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第二日醒来的温子念,突然发现昨日里沙丘横列的四周,如今平坦如镜,一眼望不到头。
温子念傻眼了,不得接受他已经迷路的事实,不知道如今要向何处行走才是魇铸城的方向!不过想着自己心中与远在魇铸的浮萍有着些许牵连,温子念稍稍心安。
朝着沙漠啐出一口老痰,温子念盘膝坐在平坦沙漠中,凝
聚心神化芥子,站在树下细细感受。
温子念慌了!
昔日站在树下遥望四方,夜色里,总会有那么一两颗星辰扑闪,他就只需顺着当中最为明亮的星辰走下去,便一定能够遇见与自己有关的种种。
比如浮萍,比如乾坤袋!
可是今日,如往昔一般站在树下仰观星空,寂兮寥兮不可见,恍兮惚兮不可觉!
黑,极致的黑!他的眼里,只剩下黑!
情急之下,温子念猛然睁开眼,探手一抓,大声喊道:“剑来!”,清风呼啸,烈阳高悬。
无一人一物回答他的呼唤。
温子念真的慌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想要皆太阳滑动轨迹分辨方向,恰逢此时晴空万里,正值晌午,何来轨迹可言。而周遭无一物可观,无一物可为其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