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且哈,这喝茶品茗讲究个‘察色、嗅香、品味、观形’,以杯、壶泡茶,不利于察色、观形,亦不利于茶汤浓淡之调节。毕竟这杯形茶具呈直桶状,茶泡在杯中嫩叶细芽全被滚烫的沸水焖熟了,何来品茗之雅趣,只可作“牛饮”;大多地方盛行的大壶泡茶,茶温易冷却,香气易散失,不耐喝且失趣味。此外,茶泡久了,品质也会下降。无论从品茗鉴赏,或是从养生保健角度而论,用杯、壶泡茶的不足均显而易见。”
“而盖碗茶具,有碗,有盖,有船,造型独特,制作精巧。茶碗上大下小,盖可入碗内,茶船做底承托。喝茶时盖不易滑落,有茶船为托又免烫手之苦。且只需端着茶船就可稳定重心,喝茶时又不必揭盖,只需半张半合,茶叶既不入口,茶汤又可徐徐沁出,甚是惬意,避免了壶堵杯吐之烦。盖碗茶的茶盖放在碗内,若要茶汤浓些,可用茶盖在水面轻轻刮一刮,使整碗茶水上下翻转,轻刮则淡,重刮则浓,是其妙也。”
小厮夸夸奇谈,温子念越听越麻木,越听越觉得如今的他是坐在扬州城里的茶馆之中,听着旁人日复一日说着这三才盖碗的其乐无穷。
介绍完了三才盖碗,小厮将茶碗置于茶船之上,转身抱过来一个极为别致的茶罐,一下子将温子念的眼神引了过去。小厮见状,又是一番笑意盈盈,
“客官眼力真好,一眼便看出了我们这茶罐的非同凡响!青花瓷听说过没?”
温子念咂了咂嘴说:“知道知道,这个我很熟悉,你不用多说了,赶紧泡茶,不要嗦了!”小厮微微耸肩,笑道:“好的客官,您稍等!”说完,小厮又转过身取来茶道六君子,一番行云流水为温子念泡上一壶龙井。
温子念迫不及待端起茶水,饮下一大口,小厮见状张了张嘴,看见温子念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之后,小厮咽下了口边的话,微微瘪了瘪嘴。
龙井入口,温子念微微皱了皱眉,虽说名字相同来源相似,不过这口感上还是有着几分差别。虽说也不赖,可绝对不是扬州龙井山的龙井,如此看来,这就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温子念重重松了口气。
放下茶碗,温子念走向老宅,小厮见状连忙上前说:“客官客官,这屋子是有主人的,咱不能随意进去。”温子念摆了摆手,绕过小厮继续朝前走,说道:“道理我都懂!”
小厮见状急了:“既然您都懂了,那就更不该继续朝前走了啊,回头要是老宅主人问起来,小人可如何是好?”温子念皱了皱眉,指着茶摊道:“那你怎么可以在人间门前摆摊呢?”小厮嘿嘿一笑:“我这不是看这里空旷嘛,而且这老宅的主人据说去修行了,没准都不会回来的呢!”
温子念佯怒道:“瞎说,人家肯定要回来的,万一人家碰到你在这人摆摊,你当如何?”
小厮挠头笑道:“那就认错呗,就说今日才来的,以为这是个空宅不就得了?”温子念闻言深深望了一眼小厮:“那你实际上来了多久?”小厮高高举起一只手,伸开五指说道:“不久不久,也就小五年而已!”
温子念气道:“五年还不久?要是人家追究你责任,要你付租金,看你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这孙宅里的大小两王,据说是城里出了名的散财童子,人好得很。”说到这里,小厮神神秘秘的凑到温子念耳边道,“哎,我跟您说哈,据说老王之所以狂散金玉,就是因为舍不得家里的美娇娘,想要以此博取大家伙的同情心,能够让她多活几年。”
“那她活下来了吗?”温子念淡淡问道,小厮笑嘻嘻道:“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老王的媳妇儿是真的漂亮,穿上仙裙的那一天,好多人当场流了鼻血!”
“流鼻血?”温子念心头一动,追问道:“所以便被人捕捉其神韵刻在石桥上了?”小厮闻言会心一笑,贱兮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