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见到弯刀寒意森森，一时紧张不已，咽了口唾沫缓缓后退。怎知阿莎丽刚走到他们跟前，忽而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直接向他们倒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几个离她最近的弟子伸手扶住她。再看她时，却见她脸色青紫发黑，口吐黑血。一叹鼻尖，竟然气息全无。

“呀！死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纷纷如同惊弓之鸟。

“西疆的死了？”

“出大事了！”

“凌雨阁杀人了！”

“我们没杀人！”

见议论声起，周遭再次热闹，北凛彻满意一笑，拊掌示意安静，又：“这人当然不是凌雨阁所杀，没见她满脸青黑？显然是中毒！”

“毒……”

“那就是南地！是南地的！”

“南地想嫁祸给我们！引东淮西疆大！”

“呀呸的，不能放过那妖女！”

所有人如同被点了火，目眦尽裂，怒气冲冲，不消北凛彻开口，已提兵器向宁姝离开的方向追去。

眼前人影彻底消失，北凛彻满意一笑，神色冷漠。

“温吟与，宁姝，对不起。不过我早说过现在各处关系紧张，我们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懂这理，理解我的。”

扭头看向倒在地上已气绝的阿莎丽，勾笑起：“事情曲折，好歹还是成了。你看，我可没骗你，说能帮你报仇，还能达成你的心愿，就一定会做到。如此这般，你死得不亏，安心去罢。”

阿莎丽大瞪的眼睛里尽是惊恐和不甘，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同梁山会在岔路口分开后，宁姝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虽然身后没有人追来的迹象，但她总觉得北凛彻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而司烨和温吟与也有同样的担忧，三人同时步子一顿，看向对方。

“……”

“……”

“……”

短暂沉寂过后，一声野鸟凄厉的叫声划过上空。宁姝一个激灵，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见司烨和温吟与仍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便小声：“我觉得吧……我们不分开走？”

温吟与当即咧嘴笑：“所以说我们心有灵犀，我就是这样想的！”

宁姝毫不客气地丢了个白眼过去：“谁跟你心有灵犀？”又：“北凛彻这男人也忒不厚了，就算他是北域的，为他那边做事，也不能不择手段，拿我们开刀！亏我们小时候还认识。”

司烨一直在琢磨北凛彻这次的突然出现，在他记忆中，第一次听这个名字是在宁姝出事之后，晋式薇告诉他的。第二次是在院子里，宁姝似乎说漏了嘴，而后又绝口不提。再者便是方才了。

宁姝见司烨半晌没有说话，还以为是温吟与那句“心有灵犀”触了他的心弦，赶紧又瞪温吟与一眼：“还愣着嘛？走！”

“走哪？”

“左中右三条路，你随便选一条！”宁姝用手指点，“然后我们在之前住的那家客栈对面的茶楼会合吧！”

温吟与见宁姝没有走的意思，又回看司烨。而司烨此时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刚想说话，宁姝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不停从背后推他。他犹豫片刻，还是朝左边那条小走了。

剩下他们二人，宁姝不知为何，忽然叹了口气。

“走吧。”司烨敛神看她。

宁姝一双星眸隐隐闪烁，言又止。

“怎么了？”司烨上前一步，“有话直说。”

宁姝咬，看看地面，又看看他，最终还是摇头，小声：“我走中间。”转身离开。

仄的小路昏黑，脚边不断有枯枝子碎掉的声音，宁姝不敢走太快，生怕踩着山庄婢女所说的什么暗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只是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身后好像多了点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