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过去。司烨席地而坐,黑暗中,他拿起一块糕点,随意地往嘴边凑去。只是还未咬下去,他就听到石壁外传来了动静。正当他准备说话时,忽然听到外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呼痛呻吟。司烨抬起的手顿时放下,心中暗还真叫柔柔给说准了,有外人过来。
为防那外人察觉石壁后面的动静,司烨屏息凝神,往后退了两步,尽量远离。
而此时,宁姝正好拿了从顾清风那里讨来的蛇蜜和虎蝎子,高兴着蹦跳回来。在飞花瀑外围的仆人一见她,登时焦急地拥上来通风报信:“九,七来了!”
尽管宁姝早有预感,也提前做了安排,可当着预感成为现实时,她还是心中不快,薄怒:“你们就没拦着?”
“奴才们怎么敢……”几个仆人怯怯低头。
宁姝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们多说,加快脚步往飞花瀑里走。
一踏进门,宁姝就听到一个男人不住呻吟。宁姝循声而去,刚到书房就看到燕菲菲正坐在自己的书案边,装模作样地练字,而地上躺着的男人双手双脚摊着,手腕脚腕间都是一血红。除此之外,砚台和石壁纹丝未动,都是她离开前的模样。她心中松了口气,勾一笑,将手中药包不偏不倚丢到燕菲菲的笔下。
“七姐最近是穷得发慌?到我这儿蹭纸笔来了。”
燕菲菲笔尖一顿,用手指将药包推开,盯着宁姝似笑非笑:“我懒得同你多费口舌,你且看看地上那男人是谁?”
“是谁?我七姐夫?”
“你!”燕菲菲美目大瞪。迎着宁姝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把笔丢开,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用脚尖踹了踹,:“这狗东西不是前几天才给了你十鞭子?九妹当真贵人多忘事!”
宁姝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好事,我记着做什么?”瞥那男人一眼:“咦,七姐为何断了他手筋脚筋?他是哪儿得罪你啦?”不待燕菲菲回答,拊掌一笑:“难不成他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想当我七姐夫?”
燕菲菲气得脸色发白,狠狠踹了一脚那男人,咬牙切齿:“宁姝,你少在我面前装蒜!那日你受的刑罚根本就不对!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门儿都没有!”再踹那男人:“说,你说!辣椒有没有泼?”
“……没、没有……哎哟……”
“是谁的命令!”
“是……是温八爷的……哎哟……”
燕菲菲得到答案,满意地看向宁姝。孰料宁姝只是“哦”了一声,反应平平。没有看到宁姝的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她大失所望,几步走到宁姝面前,尖声:“你都不怕吗!”
“怕什么?”
“我会揪他去门主面前,揭穿你跟温吟与的勾当!”
宁姝斜睨她:“白痴么?他手脚都断了,满嘴胡诌,么是被你屈打成招,么是伤口炎症,烧得脑子不清醒。这样的鬼话,师父会信?”说着,宁姝侧身去拿药包。
怎料她刚伸出手,身后一劲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