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么显眼。
“他、他……云君是被吊死的。他加热了、那、那条绳子,但是没有、没有融化开它,被、被……吊死了。”
作为社长日常出行来往的“近侍”,时刻也在与同行保镖打交道,关于郑云君的“特别之处”,司机勉强算是一个知情者,和周围几个在楼道狂奔期间为了打气一二而被姓安的透露些消息,实则一知半解的家伙截然不同。
可现在,这个被寄予厚望的“特殊保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却已经被吊死在了大家的面前!
更后面些,那个高大的男人啪的一声坐在了楼梯上,像是整个人直接瘫下去了一样,口齿不清地吐出了话语,“完了……跑不了了……云君、也没了。”
用力跳过这个如同一滩烂泥般的家伙,后面的男人放开女出纳的手,拨开司机,在对方迟钝而惊愕的眼神中,有气无力地,痛苦而贪婪地喘息着,向着那个正背对自己的宽大身影勉力开口,“社长……请、请把资料密码交、交出去吧……”
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豪猪般,不知道从哪里升起的力气,喘得像是条疯狗般的胖子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了男人的领口!
力道之大……活像是要把指头陷进对方的皮肉里!
“你懂什么!我凭什么交、咳咳咳……那是我……我的财富!交出去了、咳……我也得死!咳……”
火急火燎的喉咙像是岔了气般,夹杂着干咳声,红了眼的中年社长断断续续地咆哮着!
听到这话,男人痛苦地闭上了眼,急促的喘息着。
当经过短短的酝酿后,再度睁开时,他的眼神就已经变了许多。
那是一种忍耐到了极致之后的爆发,一份混杂着深切痛苦,决绝,觉悟的复杂神情,最终如同刻刀印下,展露在了这张普通的脸上。
宽大的额头带着汗迹,直截了当地顶在了那张令人畏惧而生厌的胖脸上!
两人头顶着头对视,如同刀锋相对,都没有挪开眼神。
无视了对方那股子仿佛要吃人般的狰狞感,那张脸颊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又毫不退让的咬牙开口,竭力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清楚一些:“社长,我知道你不愿意,但能够多活一天,总比直接死在这里好吧!我求求你,不要让我们一起在这里陪葬好吗?”
“呸!”
一口唾沫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连带着一个不屑的眼神。
“听着!尹永运,你这小子!咳……如果我要死!那么为我陪葬,本就是你们这些贱民的荣幸!”
那只粗壮的大手狠狠将男人推开,但男人并没有放弃,反而跟着扑过去抓住了安尚勋的大腿,任凭疯狂踢踹也不肯松开,苦苦哀求。
“拜托您,拜托!雪妍她已经怀孕了!如果要我死也可以,但请您让她和孩子活下去吧!拜托!求求您!”
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脸上,带着头颅撞在了旁边的墙上,连串的血流随之渐渐落下……
暴怒的安尚勋甚至还不解气,一脚踹在了那只遮挡的手臂上!
“你以为你算什么!你这蠢货!你凭什么做出选择!你以为连sky(韩国大学天空联盟)都不是的你凭什么进到我的公司里来!你以为你凭什么得到这份工作!”
他顿了顿,仿佛半是畅快,半是恶意般地说出了后面那句话。
“……那是我的孩子!”
被血流半迷住的眼睛,遽然挣了开来!
男人撑着墙,勉强在楼梯间站起身来,耳边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失真,他却没有去管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胖子,只是艰难地回过头去,望向了自己的妻子——最后面的那位女出纳。
那个他一直拉着手,不肯松开的女人。
身材姣好的女人没有看他,只是扭过头去,一路狂奔上楼来,那头已然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