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楼船却是早已悄无声息的停靠在了岸边。而在那艘楼船之上,此刻,有一位本应身着龙袍的男子,却是穿了一件简陋的布衣,他缓缓的走出了船舱,看着那空荡荡的江水,终究还是有些苦涩的笑了。
“云真,一路走好!”却说,待到那一叶小舟逐渐远去,舟上的白衣也是愈行愈远,魏丹终于是有些木然的对着那身影离开的方向招了招手,他感慨万千道。
虽然,此刻的他确信那一袭白衣与自己的距离已经远到完全看不见对方了,他也相信他在未来总归还是要恨自己,但是,他现在还是希望,送他一送。要不然,他太可怜,而自己,便是太有愧。
“陛下!”身后,有一位同样是身着布衣的男子,只见,他此时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先前白衣离开的地方,旋即,只听他有些迟疑的呼唤了一下身前的男子的称谓,继而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了身前男子身上。
“怎么了?”魏丹听闻了他的呼唤,也是不由分说的转过头,只听他有些疑惑,继而问道。
“陛下,刚才在船尾,已经收到了老君山的回信,那边给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我们确保老君城不归西昌和我们所有,那么他们便势必全力以赴,在那洛云真除祟之前,灭杀了他。”
说罢,只见他看着那名站在身前的高贵男子,不由得是有些犹豫,于是,只听他缓缓地叹息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陛下,我们该怎么回信?”
“回信?再等等吧!”
却说,那魏丹闻言之后,面色有些阴沉,只听他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毕竟,他身为邑国之帝王,并不喜欢这些个江湖上的势力,在自己寻求帮助时主动提出条件。先前,他曾主动提出,只要那老君山方面击杀这名金甲境修为的修士,北邑便十年之内不收他老君山任何上供的条件已经十分诱人了。但是现如今,这对方竟然还敢让自己保证些什么,不要说是否合理了,单单是在各自的交流上,此举便已经有些触碰到魏丹的底线了。
故而,魏丹并不打算回信
。毕竟,自己乃是一国万岁,若是因为这点事情都要回信说明。折了面子不说,日后,还要确保许多事情。就比如,如果西昌之后不顾一切的想要吞并老君城,那么自己还要装作一副假情假意,去给老君城解围,搞不好,便又会爆发全面战争,惹得国内民不聊生。
“是,奴才知道了!”于是,闻言之后,那先前的男子便是赶忙作揖行礼,只见他旋即后退离去。
却说,在那奴才离开之后,魏丹只是扶着船栏,他看着那滔滔江水,愣愣出神。
“陛下!”突然,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只不过,此刻的这一声陛下,叫的魏丹不由得是内心有些五味掺杂。毕竟,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是那先前离去的白衣之弟,洛云逸。
只见,那布衣男子转过身,他缓和了下情绪,继而是面带笑意的看着那衣着华美的年轻人。
“小逸!”魏丹亲切的呼唤着他,只见,他那眼神之中满是身为长辈的关切,不由得令那年轻人是浑身一怔,继而满是感激。
先前,洛云真离京的消息便是这洛云逸安排的丫鬟传出来的。故而,他此行要去的目的地,魏丹也是早已知晓,继而便做好了永绝后患的打算。
“唉,想想以后就见不着哥哥了,我的内心,有点难受。”洛云逸开口说话了,只见他看着那微服私访的魏丹,便是有些暗示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却说,此刻他的眼眸里,不知为何,有一股青绿色的光芒正在闪烁。就如同那麒麟的鳞甲一般,只不过,这一次的麒麟并非是那至阳至刚的火麒麟,而是这世间一切至阴至邪的神兽神兽之首——水行麒麟,旱魃。
“小逸你放心,洛家家主和那镇南国侯的位置,我保准让你毫无争议的坐上,毕竟,我魏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