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转身走入营帐,拿来了一堆水壶,他看了看前方,笑道。
“哦,我懂了!”说罢,他还不忘先盛出一壶茶水,给周陂镇递了过去。
于是,周陂镇这才总算是缓和了神色,只见他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悟性见长!”
旋即,他轻轻地拍了拍那大葫芦做成的水壶,不由得面露喜色。
却说,正当他准备张嘴喝水的时候,洛云真却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这一次洛云真的一席话并没有让周陂镇感到不适,反倒是令他有些温暖,只听他用那清澈的嗓音关切说道。
“小心,刚盛出来,烫。”
说罢,只见他这才总算是抬起头,缓缓地朝周陂镇比了个大拇指。
周陂镇见状,自然也是得回敬一个,只见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继而将那瓶子扣上塞子扔进了一旁的雪堆里,他笑了笑,缓缓地抬起了头。
洛云真见此场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人把水壶扔到雪地里。若非是上一次,有一名甲士在上洛城外准备的时候把这水壶扔到了雪堆里最后找不到了,他甚至都不会觉得周陂镇的行为有何不妥。于是,他想都没想,继续灌水。
只见,一壶接一壶的茶水被洛云真装了起来,他只是站在那里自顾自的忙碌着,大约过了有将近两炷香的时间,他这才总算是站起身来,揉着腰,走回了营帐。
外面,十几个水壶就那么七仰八叉的躺在雪地里。洛云真也不在乎它们的姿势,只见他回到营帐,继而披挂上了那套颜色雪白的铠甲,旋即缓步走回了院中。
院子里,周陂镇见状,也是不由得要调侃一番。只见他缓缓地打量着那道缓缓而来的身影,继而高声道。
“来人可是那北邑大将军?”
洛云真闻言,不由得是有些意外,只见他抬手正了正自己的头盔,继而微微一笑,他淡然道。
“非乃大将军,征南将军是也!”
说罢,他旋即是摆出了一个很酷的姿势,作秀给周陂镇看。
周陂镇见状,也不由得是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只见,他缓缓地回到帐内,继而穿上了自己的那件甲胄,走了出来。然而,下一刻,当洛云真的视线扫过他的时候,却被嘲笑了!只听,洛云真是这样笑话他的。
“喂,我说老周啊,你可知道我北邑的一等骑卒是军中的第几级骑士吗?”
“不知!”周陂镇如实回答道,只见他非常坦然,旋即瞪着眼睛看着洛云真,心
中的那种不好的念头已经是升腾而起。
“呃,最低级骑卒……”洛云真犹豫了片刻,终于,他还是打算不卖关子了,旋即轻声说道。
于是,周陂镇闻言,只见他挑了挑眉毛,不由得是有些无奈。自然,他早就已经猜到了洛云真的话,故而无可奈何,也未曾大发雷霆。只听,他这样反问洛云真。
“哦,你是很瞧不起底层骑士吗?”
说罢,只见他抬手擦了擦鬓角的发丝,这才总算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洛云真闻言,赶紧说道:“自然不是,我军骑士哪里来的上下之分,都是袍泽,一视同仁。”
说完,洛云真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见他缓缓地抬手敲了敲周陂镇的甲胄,继而微微一笑。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周陂镇闻言,不禁是有些嬉笑的挠了挠头,他旋即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却说那洛云真在听闻了周陂镇的这番言语后,不由得是缓缓地皱了皱眉头,他淡然说道。
“唉,周兄你有所不知啊!我北邑军中将士与你东晋不同,毕竟,你们东晋多草原,多良马,将士们各个善于骑射,而我们,将骑士分为三等,擅骑者第一等,略次者第二等,再次者,第三等。这看似是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