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猛然回过味来,白夫人与徐夫人对峙,无论她怎么答,都会得罪其中的一方,原来徐夫人这般精明,故意陷她于不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徐老爷察觉出白夫人不高兴,生怕自己的夫人得罪白望远的女人,连忙岔开话题:“夫人,鹤宁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咱们以后再商量这事吧。”
“嗯,老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徐夫人笑着点头。
徐老爷见气氛融洽一些,目光扫过徐鹤宁和徐鹤鸣,沉吟片刻才道:“鹤鸣性子率直,鹤宁带他的时候要有些耐心,不要他一耍性子,你就甩手不交,知不知道?”
徐鹤宁立刻点头应是:“爹放心吧,作为大哥我会找找照顾弟弟的。”
徐老爷露出赞赏的目光:“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孩子,你一定不会让爹失望的。至于鹤鸣,你凡事要听大哥的话,努力好好学,将来好为哥哥分忧解劳,懂吗?”
有白夫人坐镇,徐鹤鸣也不敢忤逆他爹,没有作态。
徐老爷以为徐鹤鸣改过自新,满意的点着头。
白夫人笑看着徐老爷,“姐夫,鹤鸣这孩子缺乏锻炼,等他今后上手打理生意,一定能把生意越做越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姐夫叱咤商场,精明能干,鹤鸣一定也能掌管好家业,姐夫该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才是。”
白夫人不断给徐老爷带高帽子,徐老爷虽然知道她曲意逢迎,可她的话还是把他夸的心花怒放,“妹妹所言甚是,鹤鸣须得好好锻炼,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呵呵。”
说完,徐老爷看向徐鹤宁:“去把酒庄的账本拿来,我抽空好好给鹤鸣讲讲。”
“是,爹。”徐鹤宁声音听不出喜怒。
徐鹤鸣越是瞧徐鹤宁面无波澜,他就越心气不顺,明明要分他的家产,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即低咒一声:“你惺惺作态的样子真令我恶心”
说完,抬步就要离开
徐老爷眉峰一挑,冷声呵斥:“鹤鸣,你干嘛去?”
“我站在这怕碍某人眼!”徐鹤鸣呛白道。
徐老爷当即一肚子火气,当着白夫人的面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总之脸色异常难看。
徐夫人连忙上前劝阻:“老爷,你别生气,鹤鸣就是性子率真,这孩子只要多些历练,以后会越来越成熟的。”
被次子拂了面子,徐老爷觉得在白夫人前面失了脸面,忙收敛一些戾气,道:“你留下来陪你姨母好好吃顿饭。”
说完又吩咐下人去告诉厨房多做几道好菜。
白夫人心情不顺,自然也没心情留下来吃午饭,站起身来由丫鬟伺候着告辞离去。
她一走,徐鹤鸣更是眸光转冷,“爹,没事的话我先行告退了,你们和大哥好好吃,好好聊。”
说完,转身走人。
徐老爷胸膛里燃起熊熊烈火,手臂一挥,桌边的茶杯咣当一声砸落地面,他愤怒地用手指着徐鹤鸣的背影,大骂:“逆子,你存心想气死你爹是不是?”
徐夫人忙用手轻拍他的背部,劝道:“老爷您别生气,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
徐鹤宁也有些难过,“爹,弟弟年轻气盛,他会好起来的。”
顾春燕早被徐老爷的茶杯吓得站起来,呆愣地站在椅子前不敢说话,她才刚嫁进徐府,好摸不清徐府的情况,只不过她看得出来,徐老爷是爱徐鹤鸣的,只是徐鹤鸣不争气,接二连三惹徐老爷生气。她得找个时机好好劝劝徐鹤鸣,不能把庞大的家业拱手让人。
“爹,我回去好好劝劝他,您千万别着急。”说着,顾春燕施礼告退。
徐老爷气哼哼地看着急忙离开的顾春燕,垂了一拳桌子愤愤地坐下了。
“爹,那账目?”徐鹤宁抬眼询问徐老爷。
“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