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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痘后由低烧到高烧，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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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静的和他点头，安抚他道：“没事儿，我们留心温度，你要是觉得头晕恶心或有其他的不舒服就告诉我们，我会酌情给你开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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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忧虑，“现在不开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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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用喝药，”满宝道：“先让痘疹发出来，要是温度太高我再给你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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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满解释得很清楚，二号和士兵甲都松了一口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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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晚上，他也一直是低烧，而且五号也出痘了，同样是手臂的位置出现了一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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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将他们的脉象一一记录下来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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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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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很好呀。”满宝盯着脉象道：“出乎意料的好，这和我们种的人痘有点儿一样，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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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就坐在她的旁边看，“哪点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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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种下的痘，不论是之前的人痘还是现在的牛痘，发热情况都要比自然传染的要好很多，之前种人痘的时候，有四成的人全程低烧，没有高烧的过程就出完痘了。”满宝沉吟道：“不一样是，这一次出痘似乎很慢，烧的温度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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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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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摇头，“我不知道，第一个出痘的人今天竟然就退烧了，而且他手臂上的痘疹竟然已经趋于成熟，按下去已经没有硬点，一般来说，它这样子，痘疹就差不多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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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才出了一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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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叹道：“只能等待了，时间会告诉我们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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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点了点头，和满宝道：“前线传来捷报，大军已经逼近了龟兹，阿史那将军将前来的突厥处月、处密两个部落的大军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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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岂不是就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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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摇头，“没那么快，听说我今天去了一趟都护府，谈的是下一批送来的人，去军中选人的时候听说阿史那将军是从焉耆西面进攻龟兹北境，现在在打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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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努力的在脑子里想她在崇文馆里看过的西域地图，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褐城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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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就笑道：“地图上没有，那是龟兹北境的一个门户，攻下那座城就可以直攻龟兹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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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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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问道：“你选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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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点头，“选好了，但军中选出来的人，要么是年纪大的，要么是身上有不少旧伤，已经不适宜再在军中服役的，我也只能挑些看着还算强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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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点了点头，第一批的六人都这样了，对接下来的人她实在不太抱希望，不过能够自己选总比一直被都护府那边塞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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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并不知道，郭将军曾经动过给他们更差的一批人，或者直接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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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没有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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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剩下的人中陆续出痘，而士兵甲连着两天都不再发烧，他手上的那颗痘疹慢慢退下去后结痂，脱去表面一层后就跟一般的天花痘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