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此时不该作诗一首?”南宫辞笑着说。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凤怀音脱口而出。
南宫辞没说话,凤怀音转头看他,发现他手肘撑着瓦片,仰着脖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喜欢一朵玫瑰花,抬头看向夜空,便会觉得满天的繁星都开满了玫瑰花。”
“喜欢一个王子,抬头看向夜空,便会觉得漆黑的夜空中飘满了王子。”凤怀音回了同款的话。
南宫辞哈哈大笑起来,凤怀音想象着夜空中飘满了凤怀安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阿辞,你相信一个满心只有王图霸业的男子会对女子动心吗?”
“会。”南宫辞肯定地回答,“只要有可能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更何况,人的意愿本来就变幻无常,谁规定一个人必须从生到死只有一个目标、一种想法呢?”
“那如果这个男子明明承诺了要娶一个女子,却又求娶另一个只相处过三天的女子呢?就是背叛了前者那种。”
南宫辞瞪大了眼睛,月色下的他看起来英俊的摄人心魄:“丫头,我可没承诺过要娶另一个女子呀!”
凤怀音羞恼道:“我又没说你,怎么如此自恋。”
南宫辞这才把抬起的眼皮放下:“你说的这个不叫背叛,又没上过床。这个只能叫不守信用罢了。至于想娶一个只呆过三天的女子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情之一字本来就十分奇怪,有时候第一次遇见的人,也能立即心动。”
凤怀音想了想,凤怀述当时确实说过“有些人,第一眼就知道适不适合。”
她抱住膝盖,看着月亮发起呆来。
“丫头,不该想的就别想了,什么情情爱爱的,人的一生难道只有这些俗气东西吗?此时此刻和我在一起,只要想我就够了。”
凤怀音挑眉笑道:“想你难道不是俗气的情情爱爱?”
“不一样,想我的话,就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南宫辞眸光深邃地看着她,月色把他的脸照得如谪仙般,看得凤怀音脸色微微泛红。
她奇怪地想,自己自从回了容歌,整日在俊男中周旋,已经对高颜值感到免疫了。可南宫辞还是能轻易让她看到呆住——可能这就是眼缘吧。
“又不说话?唉,怎么老是对着我的俊颜发呆,这不是显得你和那些想爬上我的床的女子没什么区别了吗?”南宫辞眸中的戏谑越来越深了。
凤怀音伸手要拍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你也不用如此势如虎狼,还要来扒我衣服。”
凤怀音脸愈发红了,怒道:“放开我。”
南宫辞却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凤怀音直接放弃了推他——反正这些男人她一个都推不动。
南宫辞把头埋在她耳边,轻声说:“丫头,想玩点好玩的吗?”
被接触到软肋的凤怀音又开始浑身发软,咬了咬舌尖才让自己清醒一点,立即伸出手猛掐南宫辞的肚子。她使了狠劲,觉得南宫辞估计要大叫出声来,可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没有痛觉的吗?”
“痛过太多了,就不痛了。”南宫辞笑眯眯地说道,“丫头,用手缠住我脖子不要动,不然我今晚就要了你。”
“我又不是不会叫人。”凤怀音白了他一眼。
“你叫谁我就杀谁。”
“……”凤怀音听话地用手缠住他脖子,墨绿的衣衫显得她露出的藕臂更加白净了。
南宫辞再次压低声音,无比轻柔地在她耳边说:“好了,现在转过头看安宁宫吧。”
凤怀音瞪大了眼睛,立即转过头去——安宁宫的屋顶上,一个一袭白衣的身影孤独地立着,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