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叙正看着这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眸光看不出半分情绪。

凤怀音回到玉宁宫，越王在她门口等着她。

“怀安哥哥呢？”凤怀音忍不住问。

“郑氏出了这样的事，他有很多事要处理。”越王回答。

凤怀音点点头，两人屏退左右，在院中的石桥上坐下。

“你来找我做什么？”

“阿音，我想说……”越王静静地看着她，“你不要太难过。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太难过。”

“如何不难过？”凤怀音苦笑起来，“世间颠倒磨折之苦我所经受的还不过尔尔，但苦就是苦，我可以忍受，但和你一样并不享受它。”

越王仰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谭家被灭的那个晚上，我只有五岁，阿员都还不会说话，和母妃躲在黄家。我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跟着怀安躲到赵家去了。那一晚外面到处都是惨叫声和哭喊声，我觉得特别害怕。怀安就抱着我指着黑漆漆的夜空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所有彻骨的黑暗都会迎来属于它的黎明。”

凤怀音不知他为何提起小时候的事，回想起那天两人做饭时的默契，说道：“你和怀安真的很互补！他擅长政治文略，你擅长武术兵法，你们两个就像皇叔和我父王一样，将来你也会成为亲王，像我父王一样辅佐怀安哥哥。”

越王自说自话：“那一晚，我还只是一个胆战心惊的小孩子，怀述却在天宁宫陪着先帝，直面太子的逼宫。阿音，怀述哥哥本来应该是最好的皇帝，他应该成为史书上记载的那些千古明君，他应该统一天下、扫除四方，可他却死在了本来射给怀安的箭下。”

凤怀音有些心惊，想到怀述又觉得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她拼命扯出微笑：“怀安哥哥不比他差……”

越王转头看她，目光中全是复杂的神色。凤怀音越发感到害怕，带着哭腔说：“阿越，怀安不会伤你，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会保护你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越王就已经紧紧抱住她，吻上了她的唇。凤怀音拼命推，可手上还有伤口，而且两人的力气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越王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疯狂地用舌头侵袭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凤怀音实在推不开他，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

感受到脸上的冰凉，越王才离开她的唇，伸出手轻轻为她拂去泪水。凤怀音已经不想挣扎了，静静地被他抱着，眼中全是悲伤。

“对不起，我只是……需要一点力量。”

这体内难道有什么真气吗？还力量。凤怀音苦笑起来：“不管你要做什么，别说是我给的力量，我担不起。”

越王将她拥入怀中，下巴紧紧压在她肩膀上：“阿音，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