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请宁王殿下出题吧。”
南宫辞让凤怀音走到殿中站好,顿时又是无数的目光汇聚到她身上。
“昭南公主,题目念完之时,您就必须迈步出去,步伐可以慢些,但不能停顿,七步之内完成诗作,方算通过。”南宫辞又大声解释了一遍规则。
萧清唯面色越发凝重——最起码她做不到,而万一凤怀音做到了……那自己这容歌才女的名号将不复存在。
“此诗要写山,要用上‘造化’一词,且必须是五言律诗。”
听了题目,满座皆惊,这未免也太难了吧!
凤怀音本来没有头绪,可想起那天她给南宫辞讲故事时说过“造化钟神秀”,正是一首五言律诗中的一句,看来他是有意在帮自己。于是她自信一笑,轻轻迈出步子,额前的那缕碎发也随着步伐晃动起来。她轻启朱唇,清甜的声音响彻在乾元殿中: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七步走完,刚好诗成。
一袭红衣的女子静静立于殿中,眉眼间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自信坚定,似乎有万里江山从她眉心蔓延到眼角,然后融入那琉璃般的墨色双眸中。
全殿都安静下来,直到凤怀延喝彩,大家才重回喧闹。
明帝笑道:“好一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没想到阿音还颇有一腔热血抱负!”
萧清唯面如纸色,怀员公主也没好到哪里去。
南宫叙幽幽开口:“昭南公主何时去看过泰山?”
“看过泰山的画。”凤怀音笑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样难的题目都能仅凭看过画答得如此出彩,相信再也没有人敢说她剽窃了。
怀员公主还想说什么,被越王拉住了。越王一道冷光扫过去,怀员公主立即不敢再开口。
凤怀音忍不住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又想起那天在画舫上见到的黄诗情和林斐然的情景,忍不住想怀员公主会不会也参与那些事呢?
凤怀安在她盘中夹了些菜:“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凤怀音心里一苦,不愿动筷去吃,反而拿起一旁的橘子剥了起来。那橘子上沾了一个鱼刺,她没注意,一下子戳进了指甲里面,顿时痛得叫出声来。
凤怀安赶紧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他一边盯着凤怀音的手,一边飞快地掏出绣帕。
明帝关切地问:“怎么了?”
凤怀音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把那鱼刺拔了出来,顿时有血珠出现在她指尖,看起来并不严重。她笑道:“回皇叔,不小心被鱼刺扎了,并无大碍。”
凤怀安小心地帮她擦着血珠,皱眉道:“小心一些,你这手暂时别动了,想吃什么我喂你。”
众人都有些愣住,凤怀音怕大应的皇子们起疑,立即笑道:“谢谢怀安哥哥关心,你将来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可惜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亲妹。
凤怀安立即领会她的意思,故作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人小鬼大,将来不知谁倒了大霉要娶你。”
南宫叙看看二人,默默喝起酒来。
信王南宫让问道:“昭南公主,你和那巨鱼竟能心意相通?”
凤怀音点点头:“它叫赤鲲,它听得懂我的话,也只听我的话。”
“那它可会吃人?”
“会吃那么几个吧,主要还是吃鱼。不过保险起见,各位最近还是不要往水里跑,若是被它吃了,我可不负责。”说到这里,她还故意看了一眼昭宁,昭宁顿时面色一白。
南宫叙微笑道:“昭南公主,今日赤鲲速度极快,乘它从京歌大运河去顺京,估计不到一日即可到达,若是昭南公主能让信使乘它,倒是可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