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字。”
凤怀音忍不住紧张起来,沉住气坐下写了一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稚嫩,不过依稀可见一些风骨。”瑞安王点评道。他又抬头冲郑春颂说:“你回去吧,我有话和她说。”
郑春颂笑了笑,说:“阿音等会儿在你舅爷这里用饭就好。”
凤怀音点头应下。
瑞安王走进门,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出来,递给凤怀音。凤怀音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全都姓郑。
“这是郑氏的族谱,几百年来郑家子弟遍布大渊,才有了现在的满门显贵,才有了不可动摇的瑞安王府和雍亲王府。阿音,你爹是个不争气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你不要像他一样。”
凤怀音错愕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深是郑家嫡系唯一的血脉,而你是和郑家有血脉联系的、唯一的年轻女子,你和云深一定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若有必要,也要为对方做出一些牺牲。”
凤怀音低下头道:“阿音知道了。”
“爷爷!”郑云深欠扁的声音传来,他笑着跑到凤怀音面前,“怀音妹子,跟我爷爷单独相处,苦了你了!”
凤怀音一瞬间觉得郑云深变得可爱了。
瑞安王怒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又想挨罚了?”
郑云深立即赔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太睿智,怕她的笨脑袋吸收不了你的智慧光华嘛!”
笨脑袋?凤怀音收回了刚才觉得他可爱的想法。
“钱庄那边怎么样?”瑞安王问。
“我出马,你放心,都解决了,就是算了颇久。”郑云深笑嘻嘻地答道。说完他又拉着凤怀音往梅林中跑,边跑边说:“我带妹妹去看点好玩的!”
凤怀音尴尬地笑着被他拉到了一颗梅花树下。
“我爷爷是不是跟你讲特别沉重的大道理?什么皇权斗争什么血脉姻亲之类的鬼东西。”郑云深在那梅花树下一坐,笑着问她。
凤怀音点点头:“确实有点沉重,你从小到大在郑府就一个人玩吗?”
“倒也不是,也有很多陪同的玩伴。”郑云深拉着她蹲下看他靠着的梅花树,“我自小在清杭城长大,然后又跟着我爷爷到处跑,十岁时回容歌读云起书院,然后才有了他们这些好朋友。”
凤怀音这才发现,这颗树的树干上刻着许多名字,郑云深、萧则、黄仲冬、赵长亭……
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失落——这些人早就有了许多深刻的回忆,形成了自己的团体,而她却孤身一人,却还要努力融进去。
吃过午饭后,为了避免再次被教诲,凤怀音立即回了雍亲王府。
凤怀延带着她到小月池边,两人走到一个深深入湖的宽阔平台上,凤怀延拿着一个袋子,开始往水里抛洒一些东西。
凤怀音心想,看来这水妖应该是一只大鱼。她确实猜对了,可看到的时候还是完全震惊了——深绿的湖水中渐渐出现一道漆黑的影子,那影子渐渐变大、变长,很快便在他们面前展开,足有近十米长!凤怀音忍不住感到恐惧,这是鲸鱼还是鲨鱼?
那鱼浮出水面,巨大的头部有一只漆黑的角,形状像犀牛角。嘴巴里两排巨大的牙齿,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栗。一双幽蓝的眼睛还闪着光泽,正盯着凤怀音二人。
凤怀音不由得捏住了凤怀延的手臂:“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
“阿姊莫怕,它不吃人肉,只吃鱼肉。我昨日刚喂过它。”凤怀延冲那巨鱼挥手,那鱼便游近了些,露出后背的花纹。它通体漆黑,有一道道复杂的蓝白条纹,近看更是有些骇人。它的角看起来有一个成人那么高了,凤怀音真的很怕它会用角把这个平台直接顶穿。
那鱼游近发现没有食物,便又转头远去了,凤怀延大叫:“阿姊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