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族便会覆灭,所以她最终选择和家人回去。她走后,我一直命人打探她的消息,听说她的婚礼十分盛大,听说她生了一个儿子,听说她的儿子落水没了,听说她深陷丧子之痛,郁郁寡欢,得了顽疾,还听说她在院中种满了紫风草……直到有一天,听说她去了,那时我已经四十二岁。”
凤怀音被他的痴情感动了,问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月初。”云丘子转脸笑了笑,眼中全是甜蜜:“她叫月初。”
怪不得云初染和云初晚名字里都有“初”字。她又问:“那我外婆呢?”
云丘子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四十二了,再不娶妻生子,云浮谷给谁继承嘛,只好委屈你外婆了。不过,我对你外婆可是很好的,只可惜她身体一直不大好,早早地去了。”
他说着,又把壶中酒倒在地上:“愿逝者安息。”
凤怀音好奇道:“外公怎么今天想和我说这个?”
“嗯,因为你锻炼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月初,她也是这样拼命坚持,总是说如果从小就好好练,就不会那么受制于人了。而且,今天是她的忌日呀。”云丘子说完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酒。
凤怀音垂下眸子,自己在现代的父母和弟弟是不是也会在她的忌日喝酒,跟别人讲她的故事呢?
她突然想起看过的一句话,仰头对云丘子说:“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再也不会拥有上天赐予的火花和节奏,也就是在他们眼中闪动着的我们所钟爱的灵魂。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我们每走一步,每呼吸一次,每次愿望得到满足,都是一种责任。”
云丘子沉默地咀嚼着这句话,半晌才说:“责任?哈哈。是呀,好好活着是生者对于死者的责任。今天这句话,比你平时说的要格外有水平。”
凤怀音尴尬笑笑:“我从书上看来的。”
云丘子把她抱在怀里,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这辈子可要好好履行你的责任。”
凤怀音享受着此刻温馨,轻轻点点头。
此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以后她也能像月初一样出神入化地扮演不同的人,在风口浪尖周游感悟。
大应王都顺京城,皇宫。
“启禀陛下,钦天监求见。”一个太监恭敬地冲面前身着龙袍的大应皇帝南宫夺说道。
南宫夺正对着满满六大盘的牌子纠结,想着要翻哪块,一听便皱起了眉头:“那个老不死的又要搬弄天意了?不见不见,让他找太子去。”说着他翻开了最近的新宠梨美人的牌子。
太监诺诺应下,便带着钦天监去了太子的广源宫。宽大的书房中三面都被高至屋顶的书柜塞满,所陈列的书籍卷册更是数不胜数。中间一张宽大的桌子上,一袭金纹黑衣的太子南宫叙正端坐着,饱满的额头光洁如玉,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打下深深的阴影,面庞曲线完美至极。听闻来人,他抬眸一望,目光深不可测。乍一望去,只觉得他身周的空气都染上了醉人的未知色彩。
钦天监收住心中的惊艳,行礼后便汇报起了工作:“太子殿下,我司对那颗蓝色彗星日夜观察,如今终于得到了天命。根据卦象,此星所指为东宁云浮谷一皇室幼女,得此女之国,可得天下。”
“东宁雍亲王妃所在的云浮谷?”南宫叙问道。
钦天监忙答:“正是,我等已经查过,东宁雍亲王的女儿昭南郡主自幼在云浮谷中养病,如今8岁。”
南宫叙严肃道:“既然是天象,那必当重视,我会请示父王,所有适龄皇子全部解除婚约,并暂空正妃之位,再派使者迎接昭南郡主前往顺京,于适龄皇子中择夫。”
钦天监心下一惊,全部适龄皇子解除婚约?这得牵涉到多少家族的利益!幸好他还能意识到太子的话不要随便质疑,忍下满心的惊惶道:“太子圣明!”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