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那些突厥壮汉交手,他终究还是伤的不轻。
抬手拍了身上的几处穴道,又取出了一粒疗伤的药喂进嘴里,在原地调息了一会儿,他才继续朝前走去。
也不知张曀仆私下里和十郎说了些什么,阮宁等人第二日见到他的时候,都莫名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坐在议事厅中,安静的听着阮宁和盲枪等人商议着如何部署的事情,半点也寻不到曾经那个莽撞暴脾气的十郎影子。
在这一场变故之后,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的,又何止十郎一人。
目瞳如同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学会了隐忍,再也不会将所有的表情都放在脸上。
雷火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游手好闲,几乎每隔三天就要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出寨一趟,去附近的几个城镇里采购制作雷火弹的材料。
清风寨的练武场上,就连日头最烈的正午,都能听到训练声。跟着长弓学射艺的,跟着飞刃学剑术的,跟着连城铁面学轻功的……就连盲枪的屋子里,也时常有人请教他如何排兵布阵!
许是突厥人随时会来的紧迫感压在了肩头,清风寨的人,很快便和罗艺留下来的那五百人打成了一团。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清风寨的每个人都仿佛被绷紧了的弦似的。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前去断魂山附近巡逻的一队人马回来,带来了突厥人的消息。
“大当家的,我们肯定没有看错,那些绝对是突厥人,就在距离断魂山外不足百里处!”一个汉子看着阮宁,将他们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
“可看清他们有多少人?”张曀仆看着那汉子,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