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他人头挂在城门口示众,挨个城门换着挂!“
营将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连声喊道: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们擅杀忠良,你们这是擅杀忠良!”
戚荣勋本来还在与王大官人问话,等听到兰子义这边动机大了之后也跟着众人一起瞅了过来,
这时见辑虎营的人听了兰子义的命令,拖着营将就要杀人,戚荣勋便放话道:
“且慢!”
辑虎营将士闻言,都抽出来的刀又在空中停下。
兰子义听到戚荣勋喝止,恼怒异常,但又不好发作,于是问道:
“戚侯为何如此?”
戚荣勋说道:
“我等只是奉命带队出征,论主帅乃是德王,论监军乃是鱼公公,军中要有杀伐也是他们二人定夺,不该由我们来办。”
兰子义皱着眉头说道:
“德王和鱼公公还在荆州,哪里能知道裕州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这样理直气壮的临阵脱逃,给谁谁不杀?“
戚荣勋说道:
“我也认为这人该杀,但那也轮不到我们杀,
我们应当上奏朝廷,皇上自会裁决。“
兰子义站在原地看了戚荣勋许久,周围的气氛立马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这么站了半天,两人都没有松口,又过了一会兰子义叹了口气,说道:
“戚候这么做,怎么立军威?”
戚荣勋说道:
“要是靠杀人立军威,我不立也罢。”
兰子义听着又叹了一口气,给那边已经刀出鞘的辑虎营战士摆了摆手,说道:
“押回营里关起来。”
辑虎营战士这才把刀收回去,拖着营将就走,
那营将见捡回一条命,长出了一口气,像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任人拖曳,只喘粗气,不再吭声。
兰子义皱着眉头走到戚荣勋身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王大官人一家也押下去,等朝廷旨意吧。”
没先到戚荣勋却说:
“王员外投敌已明,怎么能放过他?必须杀了他以正刑法。”
兰子义被戚荣勋这话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直接追问道:
“刚才那个孬种临阵脱逃你不杀,现在王官人为女报仇你却要杀,这是什么道理?”
戚荣勋答道:
“兵是朝廷的兵,要发落也只有朝廷才能发落,
王员外里通外敌致我将士死伤无数,叛君叛父,罪不可赦。“
兰子义问道:
“兵是朝廷的兵,民就不是朝廷的民?兵你要等朝廷发落,民你就能擅自杀戮?”
戚荣勋道:
“我等出征就是为了吊民伐罪,眼下就有罪民怎能不杀?不杀怎能劝百姓奉王化?”
兰子义看着戚荣勋不开窍,小声对他说道:
“城中通敌者众多,你杀了王员外一个就得把其他的全抓出来杀干净,到时候必然伤及无辜,
可刚才临阵脱逃的你都不让杀,现在满城抓人怎么服众?
既然不杀那就都不能杀,王员外留着等朝廷旨意,然后出榜安民,
这样虽然会留通敌之人潜伏城内,但至少安抚人心,
现在贼寇元气大伤,官军势盛,等粮草一来就可剿灭贼寇,时间只要不拉长城里就算有几个通敌的也上不了要害。“
戚荣勋好像压根没有听懂兰子义在说什么,等兰子义说完后很不理解的问道:
“通敌的昨晚城里剿匪时就杀干净了,现在只剩王官人一家,杀了就行了,干嘛满城抓人?卫侯你是杀红眼了吧。”
兰子义被戚荣勋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拉着戚荣勋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昨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