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乾朝能延续下去,父亲能成为开国良辅,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笑毫无恢弘器量,面对大乾朝诚心诚意的投降,竟还要向父亲追究往昔清军入塞时的罪责。
面对这等睚眦必报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谓无信不立,用命赏祖,义岂食言?王笑其人,志怀翻覆,言行浮诡,危急则勋赏悬授,克定则丝纶不行。凡百骁雄,谁不仇怨?
诸君衣冠世胄,杞梓良才,今神州多事之秋,裂地封侯之机,宜各率子弟,匡扶大乾社稷,共建功名!杀啊……”
“杀啊!”
随着范承谟、朗保富一声令下,乾军忽然杀入圜丘。
大乾官员本来还在惶恐之中,听得这一句句讨伐王笑的高喊,一个个反倒是开始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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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火铳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楚军向天上轰了一铳。
一名楚将挺身而出,指着范承谟大喝道:“可是你等派人行刺晋王?!欲反耶?!”
“不错!博浪椎挥四海惊,虎狼虽暴已无秦!”
那楚将大怒,又喝道:“你是何人?!”
“范文正公第十八世孙、大乾朝文渊阁大学士之次子,范承谟是也!”
范承谟凛然不惧,放声大喊道:“今日便是我主谋刺杀王笑,以还各族臣庶琅琅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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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还在奔跑,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头,望向前面的人生人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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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外。
“范文程造反了!快走啊,快走啊……”
“乾朝是诈降,是诈降,要把楚军引进城里来杀……”
“杀千刀的……”
也不知是有人刻意引导还是如何,一声声的呼喊声很快就在城中响起。
而永定门西侧的慈悲庵附近,确实有一支乾军想要杀向天坛。
路人见了,吓得不轻,所有人纷纷向转身就逃。
“天呐!乾军要在城内打仗……”
但很快,一列列楚军自永定门入城,动作迅捷,人数虽不多,杀伐之气却冲天而起。
“勿惊,我等奉命平乱,秋毫无犯……”
“大楚将士在此,必速平叛乱,秋毫无犯,尔等不必惊慌……”
不少人纷纷驻足,望着这些整齐划一的楚军,有些害怕,有些疑惑,却也感到莫名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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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坛内,范承谟、朗保富已下令让麾下的乾军攻向楚军。
他们都是年轻将官,在初出茅庐者中,他们今天指挥得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可惜,对上百战精兵,他们的经验还远远不够。
而且,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舒爱星、阿布奈等人依然没站出来。
“怎么回事?舒将军怎还不来?”
“他应该能当机立断的……”
范承谟也焦急起来,望了一眼前方的战场,这样上万人的仗,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
“你来督战,我去找舒将军……”
很快,北面有了动静。
“阿布奈来了!”
范承谟惊喜地喊了一声,一转头,见到有千余蒙古人动了,但却是往北面冲去。
他略作思索,明白过来,这两个小部落一定是见到场面混乱,想要趁火打劫,到京城劫掠一番。
这种行径让范承谟感到非常生气,忙派人去拦住这两个部落。
“告诉他们,只要助我们击退楚军,回头必有重赏,勿伤我百姓……”
吩咐过后,范承谟也没再说什么,他隐约明白,如果这两个部落在京城造成混乱,对自己击败楚军也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