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打草惊蛇,子烨,温琢和沈言鹤不得不先妥善处理好那位刚从莫忘楼出来的公子。通知老鸨,差小二把他当成是醉酒送回了府中。
温琢带子烨和沈言鹤到半山腰一处平旷空地上,席地而坐。
“我母亲以前就是医者,我的地鬼之术也是从母亲那里习得的。”温琢开门见山,他也不想拐弯抹角,“她也因此去世了。”
沈言鹤没说话,盯着温琢示意他继续说。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温琢避开沈言鹤的目光:“我母亲的确是因为邪术而死,但她也是为了救人。”
“救人?”子烨追问。
“当时父亲偶然卷入一场意外,被地鬼之力纠缠,濒死之时,也是我母亲靠此邪术救了他。”温琢神色一变,眼神也犀利起来,“然而,此事传开,母亲即刻被判流放,她不堪其辱,便在流放路上自尽了。”
子烨看了看沈言鹤,他也陷入了沉思,用邪术救人,以前的确是未曾想过。
“母亲不过是救人一命,自己却也抵了一命。”温琢半低下头,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继承母亲的愿望,习得了些地鬼之术的皮毛。”
“即使救人,也不该不择手段……”沈言鹤说道,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但对邪术就是极为反感。
然而温琢却神色激动的打断了他:“救人难道不该不择手段吗?”
子烨也愣住了,这话也没错。
稍微平静了些,温琢自嘲般地说:“我见惯了生死,不代表我看淡了。除了那些十恶不赦的混蛋,没有人在可以医治的情况下,是该死的。”
子烨心里是明白温琢的苦衷了,递了个眼神给沈言鹤,叫他赶紧给个态度,当下救人要紧,追究这些可以日后再说。
“多谢相告,我懂了。”沈言鹤拍拍温琢的肩膀,也许是肩负太多,他还真有些瘦弱,“且先不追究这些,如今我们有法子医治这些人吗?”
温琢苦笑了一下:“以我的地鬼之术,与这位高深莫测的操控者根本无法相比。不过母亲的确留下了一些书册手卷,一些时日后我定能想出办法。”
将今夜的最后一颗元神收好,谭月叹了口气,这些元神,应当够蒙驷那小子打开祭坛了吧。
说着蒙驷就来了,一身黑色短打斜靠在她窗沿上:“极南之主,元神备好了吗,我这就要去幻境内开坛了。”
谭月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碍眼:“拿去,少来烦我。”
蒙驷接下元神:“哟,还真不少,真不愧主子看上的人。”
“闭上你的嘴。”谭月不悦,“还有,告诉你们主子明日趁早派人过来,不然可就赶不上了。”
蒙斯自然是知晓的,但他脸皮也厚,继续追问:“下一批元神你打算怎么弄?”
谭月半句话不想多说:“做好你的事,元神的事不需要你操心,等着。”
和温琢分开后,回客栈的路上,沈言鹤抱臂沉思着,面色凝重,还带着几分疑惑。
“在想什么?”子烨问道。
“一面觉得温琢说的有理,一面不明缘由的极为厌恶邪术。你觉得呢?”沈言鹤心里十分矛盾。
子烨思索片刻:“据我所知,地鬼之术的修炼须得杀生,但在我看来,温琢虽看着像个轻浮半吊子,但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沈言鹤点点头:“况且,看他今日那样子,应该也不会拿母亲的事当幌子做尽坏事。”
子烨安慰沈言鹤:“我知你心里矛盾,我们也不必此时就全然信任温琢,慢慢观察便是。”
“今夜受害之人定不止这一位,还需想办法尽快阻止蒙驷。”沈言鹤说道。
第二日一早,市井之间并未因怪病之事掀起轩然大波,但子烨稍作打探还是能得知,昨夜又有数名